瞿燕庭头雾水,不明白发生什。
陆文走到护士站,扑在桌子上,引得三位值班护士围过来,他恳求护士长:“大姐,想测下血压。”
他撸起袖子,肘部包裹住血压仪袖带,仰头望着天花板,感觉脉搏连着心脏同剧烈地收缩。
很快,测量数值停止跳动。
护士长说:“血压还可以,心跳怎这快啊。”
“是。”
“演得烂,你不嫌弃吗?”
“你只是需要教。”
“你根本没有看不起?”
“没有。”
他念谁来谁,下刻陆文推开门,却不进来,派庄严肃穆地杵在病房门口。
那张脸凝重得宛如中邪,瞿燕庭忍不住猜,难道要号码被拒绝?他说:“你手机在这儿。”
陆文恍若未闻:“有些问题问过,但想再确认遍。”
瞿燕庭:“什问题?”
陆文深深地吸口气,将天生低音压得更低。
齿冠生磨,陆文迟缓地点头答应,从牙缝里挤出句“没事”。
阮风眉眼弯弯:“多谢,那先走,改天请你吃饭!”
轻快脚步声渐行渐远,消失于某层。陆文独立在昏暗中,耳边,方才字句循环往复,落锤般敲在他神经线上。
药液快输完,瞿燕庭单手把点餐小票收起来,连上医药费,过后他要齐还给陆文。
手机收到几条消息,是阮风发来,瞿燕庭点开——
时个小新人,不免闹笑话,瞿老师却不怪冒犯。”
陆文微怔,犹记进组之初闹大笑话,瞿燕庭也没跟他计较。
“演技青涩,遇到不少困难。瞿老师点架子也没有,每次把叫边,给讲戏。”
陆文愣下,感觉不太对头。
“在剧组很辛苦,瞿老师默默关照。”
陆文脑袋扎在桌上,捂住胸膛,怦怦心跳触手可及。
能不快吗?
原来切都有迹可循。
瞿燕庭竟然……看上他。
作者有话要说:瞿燕庭也有责任吧
“安排助理,完全是同情人手少吗?”
“也有点关心。”
陆文哽下:“你……觉得帅吗?”
那张骑马照浮现出来,瞿燕庭回答:“……很帅。”
最后个问题问完,“嘭”声,陆文甩上门出去。
“进组时候冒犯你,你有没有怪?”
“怎样算怪你?”
“改剧本,调整戏份,是公报私仇吗?”
“当然不是,你可以问任树。”
“第14场戏,你打击话,只是讲戏?帮找感觉?”
哥,向陆文哥解释。
编得很真实,符合咱俩编剧和演员身份,挑不出bug。
陆文哥没怀疑,好像还挺感动。
走!有事定要打给!
瞿燕庭暂且放心,不禁望向门口,阮风估计已经上车,那陆文怎还不回来?
陆文彻底懵逼。
口袋里虚握手掌吓出层汗,他这才解,瞿燕庭对待看上眼阮风,是如此步步地帮助、体贴、最终俘获。
可是这桩桩,件件,那似曾相识,那感同身受。
阮风没注意到陆文已经傻,兀自总结陈词:“们就是这样认识,瞿老师为人低调,你帮忙保密,可以吗?”
陆文没反应,阮风问:““陆文哥,你没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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