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大门关上,曹兰虚气得面色涨红,喊道:“大灰!”
床上两个人神情忽动,瞿燕庭从陆文身上翻到边,微偏着头,抻抻褶皱衣服。
陆文僵缓地起身,无措地说:“曹师傅叫。”
“去吧。”
陆文大步冲出去,还不忘回下头,院中只剩曹兰虚个人,他飞奔踩下楼梯,急切问道:“曹师傅,靳岩予呢!”
曹兰虚训斥道:“你录节目什活儿都不干,每天去宾馆睡觉,别以为不清楚。”
“干活儿?”靳岩予笑声,“你个糟老头子,凭什给你干活儿?”
曹兰虚问:“那你凭什偷大灰画?!”
“可没偷,拍完照就扔垃圾桶。”靳岩予摊开手,耸耸肩,“怎?他给你当苦力,还处出感情?”
“你这做是浑蛋!”
陆文猛地站起来:“打架斗殴!违法犯罪!”
瞿燕庭拦住他,不让他往外冲,两个人在床边摇晃拉扯。他张手死死抱住这具,bao怒身体:“别冲动,别下楼见他!”
“你放开!”
瞿燕庭快要站不稳,原来彼此力量如此悬殊,就在陆文要推开他顷刻间,他卸掉全身重量去阻挡,用力把对方扑在床上。
重叠身体压出片凹陷,陆文瘫倒,瞿燕庭伏在他身上,给他无垠怔忡。
含义依然清晰明,戒指设计图系靳岩予录制中所画,与他无关。
陆文霎时透不过气来。
这则踩碎他尊严声明,令事件波澜壮阔地膨发至顶端,而他下堕到谷底,刺眼热搜和如潮转评接踵而至,像张带刺巨网把他活生生地囚住。
陆文指尖贴着温热机身,刺刺地麻痹。
忽然,门开,瞿燕庭出现在门口。
曹兰虚没有吭声,转身踱到屋檐下,抬手将那盆吊兰细长叶条拨开
“就是瞧他不顺眼!”
曹兰虚忍不住,手揪起靳岩予衣领,说:“等节目播出来,看你还怎蹦!”
靳岩予道:“您老真是与世隔绝,他已经怂、认,节目组向着谁你懂个屁!”
曹兰虚单手把靳岩予推个趔趄,动静很大,角落黄土狗都叫唤起来,他扬手指着门:“滚出去!不许进院子!”
靳岩予站稳,朝二楼瞥,戴上帽子后退:“你当乐意来啊,节目录不成,到时候不定谁求谁。”
楼下,靳岩予摘掉帽子走过来,昨晚饭局喝多,在城里宾馆睡宿,节目组把事情搞定,他回来瞧个热闹。
曹兰虚负手立在院中,喝道:“小灰!”
靳岩予停下:“有名有姓叫靳岩予,你记不住?是不是老年痴呆啊?”
“你去哪儿?”
“你管得着吗?”
陆文望过去,切情绪都归零,只呈现无声无息茫然。瞿燕庭走到他面前,双手捧住他脸颊。
手机滑落,陆文捉住瞿燕庭腰,隔着毛衣埋首在对方腹部,后颈被揉捏,头顶是瞿燕庭稍低声音:“每个公众人物都会受委屈,从这次开始,学会面对这种感觉。”
时间仿佛凝固,直到楼下大门传来响声。
陆文慢慢抬头,像头苏醒狮子,音色愈发沉:“靳岩予回来。”
瞿燕庭按住陆文肩膀,掌下肌肉点点变成偾张状态,他问:“你要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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