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鼓起棉被动下,陆文睁开眼,迷迷瞪瞪地正要回骂,发现怀里抱着是枕头。他坐起来,半边床空着,早已凉得没温度。
“操,真回去?”
陆文掀被子下床,刚踩住拖鞋,瞿燕庭从外面推开屋门。
“吓死,以为你走。”陆文猛然放松,冷得躺回被窝,靠住床头
“对,没错。”靳岩予道,“欺负陆文就是为逼你,逼你找曾震帮忙,他妈就想看看,那个老家伙会帮还是帮你。”
瞿燕庭说:“可惜没找他。”
靳岩予讥诮地挑起嘴角:“是啊,你瞿大编剧厉害,宁愿这远跑来,都不肯给他打通电话,倒让有点佩服。”
瞿燕庭捻灭烟蒂,问:“这个好奇心代价,你觉得值?”
“般般吧。”靳岩予故作轻松,“起码之前老家伙真为找节目组,很爽。”
靳岩予笑道:“不过是演你部戏,犯得着特意奔过来排忧解难?”
瞿燕庭懒得换表情,仅把语调放得轻松:“也纳闷儿,不过是演部戏,你犯得着这欺负他?”
靳岩予拍照发微博时候就料到事情会发酵,般小透明压根儿不会出声,吃个哑巴亏就算,可陆文不样,连换件衣服都不肯,绝不会忍而不发。
“他夸你好看。”靳岩予说,“说像你,又说不如你。”
瞿燕庭道:“所以你就报复?”
燕庭再次转身面向他,他露骨地打量,那张脸上五官、肤色、细小痣,以及流畅紧绷下颌。
人虽然冷,但比照片生动。
许久,靳岩予“呵”地笑声,轻得犹如吐口气。他摸出烟盒,抽支叼上,再抽出支递上去:“瞿大编剧,抽?”
瞿燕庭接住,咬嘴里,靳岩予走近亲自给他点火。点完退回原位,靳岩予收紧两腮嘬大口,呼出时甚至微喘。
相比之下瞿燕庭就斯文多,称得上敷衍,夹在指间半晌不碰下。
助理拎着行李箱下来,可以走。
靳岩予将外套拉链拉到顶,晃两步到瞿燕庭近前,压低嗓子:“曾震上那多次,也只是打通电话而已。”
瞿燕庭无澜地望着那盆吊兰。
“那你亲自来陪着陆文,恐怕不只是合作部戏关系吧?”
靳岩予笑容狡黠,说完便转身离开,大步朝外走时候在院子里留下嗓子:“这破地方,老子再也不想来!”
靳岩予把烟吸到头:“特别想知道,把你夸成朵花男主角出事,你会不会出手摆平?没有话不吃亏,有话正好满足好奇心。”
“别装。”瞿燕庭戳穿他,“你想知道不是会不会为陆文摆平,是曾震会不会为你摆平。”
靳岩予变脸色,在烟雾里显得苍白,他搞出这件拙劣又理亏事,节目组保不保他,取决于曾震是否会插手。
“以为你帮陆文话,会选择最简单方式。”
“你以为会求曾震?”
靳岩予问:“抽不惯这牌子?”
瞿燕庭说:“不太抽烟。”
靳岩予掸下破碎烟灰:“那很荣幸呗。”他抬头朝二楼看眼,没在意助理收拾进度,看是隔壁陆文卧室。
“您贵人事忙,怎会来这儿?”他明知故问。
瞿燕庭回答:“来看看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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