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打开昨天那条未读,倒霉小歌星回复是——
你可以为他勇敢,为什不为你自己努力次。
热水迎面,瞿燕庭脸也红,眼也红,他环住陆文脖颈,缓缓地说:“明年今天不要喝醉,那时候你不会再个人难过。”
陆文低哑地问:“为什?”
瞿燕庭虔诚地回答:“因为你有。”
话音刚落,股强劲水声在洗手间响起,力道十足,哗哗作响,瞿燕庭吓得激灵,禁不住说:“你憋多长时间?”
二十秒过去,水声分毫不减,瞿燕庭佩服地想,什档次肾啊。
将近分钟,瞿燕庭忍无可忍地回头,马桶前哪还有人,在墙边淋浴间内,陆文站在花洒下,从头到脚都湿透。
门没关,热烫水珠飞溅出来,瞿燕庭踏过去,被打湿脸庞也没停顿半步。他走到陆文面前,微抬着头,斟酌许久只说出句无关痛痒话:“小心滑倒。”
双肩沉,陆文用湿漉漉手握住他肩,掌心贴着衣服向下滑,经过小臂,晃捉住他腰肢两侧。
白茫茫水雾中,陆文来不及闭眼睛,像梦样,嘴唇被瞿燕庭吻住。
水汽中陆文眼睛愈发蒙眬,无法确定淋醒,还是醉得更厉害。他掐着瞿燕庭腰,在喷洒水流下说:“瞿老师,期限到。”
他字不提扫墓时所为,他不要同情,只想要爱情。
瞿燕庭衣服慢慢洇湿,就像捧雪慢慢地融化。
氤氲中闪回流星般画面,62层走廊,午后房车卡座,塞入门缝纸,病房,残存体温风衣,泳池,甜腻柿子,外卖盒上贴备注,守在洗手间门口后背……
小时前抵达俱乐部停车场,熄火,瞿燕庭独自在驾驶位上顿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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