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严反问:“你威胁跟到这儿,不回家,怎不告诉陆先生啊?”
陆文扒拉两下头发,解锁手
“先靠边停。”陆文望着漆门上悬挂匾额,不满足于狗仔似等在外面,“严叔,你饿不饿,请你进去吃顿?”
老严胸有成竹地笑:“你进不去。”
“为什?”陆文皱眉,“只接受预约啊?”
清宵堂本质是家私房菜,不仅只接受预约,而且不是谁都能约得上。老板算是半个文艺圈人,所以接待几乎都是圈内朋友。
陆文好奇地问:“你怎解这清楚?”
陆文倾身扒住驾驶座,催促道:“你再不开车真闹,闹个大!”他整个人挤在驾驶和副驾之间,“快跟上!严志国!”
老严侧目瞪着这祖宗,却也解,真惹急犯浑,没准儿敢破窗蹿出去。脚油门拐上马路,他发愁地说:“你爸要是——”
陆文打断道:“爸给你开多少工资?给你五倍。”
老严怕他,超过前面辆出租车,说:“关键是你跟踪人家干什?这不合理,你现在是公众人物,凡事切忌冲动。”
陆文左耳进右耳出,提醒道:“快点,跟紧啊。”
手指放在控制按钮上,陆文没有按下去,隔窗盯着即将拐上马路宾利,意识到空太多秒,他说:“啊……加到几点啊?”
瞿燕庭答:“也不知道。”
陆文思维有些乱,说:“别太晚。”
“嗯,你呢?”瞿燕庭问他,“那天通话你说这周很忙,忙完,累不累?”
陆文没告诉瞿燕庭真实情况,他这大人,又挨揍又被监视,实在说不出口。“还行。”他道,“那你忙吧,不烦你。”
“送陆先生——”老严说半打住。
可陆文听见,更好奇地追问:“爸来过?他又不是文艺圈,跟谁啊,怎不带来拓宽下圈内人脉?”
老严估计时半刻走不,把车熄火。背后谈论老板是大忌,但陆文是他看着长大,这些天父子闹矛盾他也看在眼中。
深沉地叹口气,老严说:“那是两年前,你要换公司当演员,陆先生拗不过,辗转找圈内人打听。看你那公司靠不靠谱,走这步有哪些风险……当时就约在这儿。”
陆文完全不知道这些,愣道:“爸怎不告诉啊。”
“跟太紧就被发现。”老严放弃劝说。乐观地想,老板让他负责接送,只要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没跑,应该就无妨吧。
两辆车保持住定间距,陆文坐回去,目光全程追随着宾利车顶。天色暗下来,霓虹灯在某刻全部点亮。
四十分钟后,瞿燕庭驶入条老街。街尾有处中式宅院,曾是清末位文官故居,几年前被人买下来翻修,改名为“清宵堂”。
宾利从边门开进去,终于看不见。
“怎着?”老严问。
不知是否错觉,瞿燕庭从陆文语气听出丝失落,挂线,他转动方向盘汇入夕阳下车流。
陆文盯着渐远宾利,视线胶着。
瞿燕庭为什要撒谎?去做什事情不愿让他知道?除这次,还有没有骗过他?
车屁股已经快看不到,陆文无暇再思考,情绪压倒理智,说:“严叔,给跟上刚才那辆宾利。”
老严劝阻他:“你甭胡闹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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