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生指前面窗户:“瞿先生他们就在东厢房,等下请您稍等,先进去打声招呼。”
拐弯就要到,陆文紧急扒住廊
瞿燕庭握着围巾,说:“喜欢是最无力东西。”
曾震问:“为什?”
“老师,你又何必明知故问。”瞿燕庭平静地说。
将围巾搭上脖颈,他缠绕圈,如同给自己套上枷锁:“为什不做导演,老师不是最清楚。”
曾震手指停在杯口上:“恨?”
陆文道:“瞿燕庭。”
东厢房里人影挪动,瞿燕庭起身再次和胡庆握握手,虽然顿饭聊内容有限,但颇为尽兴。
曾震揽着对方走到门口,笑着道别,差遣助理去送送。雅间内冷清下来,他返回桌旁端起没喝完杯茶。
“怎样?”曾震啜口。
瞿燕庭披上大衣,说:“和胡导聊天受益匪浅。”
着额头。他放弃给瞿燕庭发消息,得不到回复只能越来越焦灼。
清宵堂边门偶尔打开,车来车往却始终不见宾利影子。陆文在脑海中唱完经典情歌二百九十九首,唱到第三百首坐起来,打开微信给瞿燕庭发语音。
“夜深你还不想睡,你还在想着他吗,你这样痴情到底累不累,明知他不会回来安慰……喔算吧,就这样忘吧,该放就放,再想也没有用,傻傻等待,他也不会回来……”
老严眯觉,被他唱醒:“不回来就走吧。”
陆文倔道:“不走。”
瞿燕庭没承认,也没否认,语调蕴满嘲讽:“喜欢做导演,但喜欢不等于可以得到。接受这多年,难道老师还没接受?”
曾震看着他,眼神趋于冷淡,似感慨似责怪地说:“你啊,太倔。苦出身孩子,乖点日子才会更好过,当初——”
“老师。”瞿燕庭打断曾震话,“茶凉,该走。”
曾震好整以暇地穿外套,终于提及心照不宣话题:“急什,还有约?小心被拍到。”
厢房外长廊缀着射灯,陆文路随服务生绕过来,被带去瞿燕庭包厢,步伐稳重,其实内心慌得乱颤。
曾震问:“只甘愿聊聊天?”
瞿燕庭捏着襟前唯颗纽扣,力道渐大,指甲泛起白色,声音却很轻:“老师什意思?”
“想让你好好考虑。”曾震说,“知道你师父找些体制内老帮菜出来,她想为你铺路,但她铺路你真愿意走?”
瞿燕庭将扣子扣好,回道:“师父为铺是无数编剧梦寐以求路。”
曾震笑起来:“小庭,何必跟嘴硬。”他放下茶杯,指腹沿着杯口摩挲,“今晚这顿饭,聊半个字跟编剧有关?你喜欢做编剧还是导演,在你跟胡导对话时全写在脸上。”
老严又闭上眼,梦话似:“那找他去不得,多简单事。”
陆文耐性早已磨尽,被老严无心之语撺掇,今晚起伏情绪仿佛找到合理宣泄口,还不忘甩锅:“听你!找他去!”
老严霎时醒透,没来及阻拦,陆文已经开门下车,大长腿三两下便跑进清宵堂大门。
绕过影壁墙,陆文在外院张望圈,等服务生迎接他到主厅登记,他似是而非地说:“朋友约,他应该已经到。”
服务生问:“您朋友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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