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战擎神色未变,但措辞和缓些:“看来是个苦孩子,能有今天生活应该很不容易。”
老郑说:“您不是觉得他名字耳熟吗?原来他是杉树计划发起人,和文嘉基金联合做过个慈善项目。”
陆战擎有些意外,时没有接腔。
“小文是看着长大。”老郑继续说,“您真怀疑他和那位编剧……啊?也许是误会吧?”
陆战擎想叹气也想冷哼,那天陆文差点就要承认,他却头回胆怯,硬生生地将话题岔开。
陆战擎道:“不用理他。”说罢搁下汤勺,顶多秒便加句,“给他送份上去,备点零食也行。”
玲玲姐故意说:“少顿饭都心疼,怎下得去手打他呀?”
陆战擎言简意赅:“他欠揍。”
玲玲姐不再多说,那天在门外听到些,陆文最后那句“陆家就两口人”触陆战擎逆鳞。桌上手机响,她识相地走。
陆战擎接起来:“老郑。”
陆文已经没影儿。
冷风灌进嘴里,瞿燕庭喘息着停下来,在萧瑟晦暗长街上拨通陆文号码,响两声,陆文挂断。
他再拨,变成关机状态。
手机屏幕黑掉,陆文把外套往头上蒙,使劲砸脑袋两拳。他为什要咄咄逼人?明明几天没见攒肚子好听话。
陆文不敢开机,瞿燕庭说什后悔、止损,他害怕这通电话是要和他分手。
手胡乱地摸索车门,咔哒打开,他下车。
“你说这种话,还他妈不如再骗百次!”
嘭声,陆文甩上门,头也不回地走。
整个车身都晃晃,瞿燕庭不敢去看陆文背影,偏头贴住冰凉窗户,他眼皮发烫,连着太阳穴并突突地跳动。
他干些什。
老郑问:“您要插手管?”
陆战擎暂无打算,家庭差异影响性格,性格差距过大会
里面说句开场白,老郑切入话题:“您之前让查查那位编剧,资料刚才发过去。”
陆战擎不甚满意地说:“慢点。”
“哎呦陆总。”老郑道,“对方虽然算娱乐圈人,但挺低调,何况您又不是要解明面东西。”
“行,家庭怎样?”陆战擎问最关心,“他父母做什?”
老郑回答:“清白家庭,父母早就去世。”
老严也不敢多问,加速回南湾。
楼内灯火通明,陆战擎正在餐厅喝汤,边浏览pad页面上内容。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,又渐远,貌似上楼去。
会儿玲玲姐过来,说:“小文直接回房间。”
陆战擎问:“他吃饭没有?”
“说没胃口。”玲玲姐答,“脸色臭得不行,可不敢招惹。”
怎能搞得这糟?
整座院落只剩下风声,瞿燕庭拿出手机点开没来及听微信语音,歌声充斥在车厢里:“夜深你还不想睡,你还在想着他吗……”
陆文唱得很轻,慵懒,惆怅,还有点委屈巴巴:“……该放就放,再想也没有用,傻傻等待,他也不会回来……”
瞿燕庭想象得出陆文在小区外打给他模样,明白挂线时失落,读懂条条微信背后不舍得戳穿他纠结。
瞿燕庭抹把脸,发动引擎驶出清宵堂,拐上门口老街,他下车跑过泊在街边车辆,扇窗扇窗地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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