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书房打开电脑,瞿燕庭浏览份网剧脱水后数据,播放量,讨论度,实打实回报率,以及实现“先网后台”可能性。
他拿过奖,体会过高收视和高票房,作为身处幕后编剧已经能平和地对待成功或失利,但这部戏涉及到陆文,他心底重新激起片期待。
很晚,瞿燕庭关机前给于南留言:下周二有事,工作全部另作调整。
陆文瘦三公斤,这个过程无比契合角色心情变化,
“嗯。”陆文道,“早晨四点开工,三点化妆,在车上眯觉就行。”
瞿燕庭心疼地说:“这辛苦,几号杀青?”
陆文算下日子:“不出意外话下周二,拍摄挺顺利。”他想分享些有趣,“对,认识个老头。”
瞿燕庭想起曹兰虚,笑道:“你怎总认识老头?”
“因为认识帅哥话不告诉你。”陆文起得早,疲惫地打声哈欠。
“……你当色情主播啊。”瞿燕庭白他眼,将手机扔床上,摄像头正对着天花板上枝形吊灯。
“哎呀,光太刺眼!”陆文急道,“让看看怎,瞿老师,哥,庭哥,瞿燕庭……你行行好吧!”
瞿燕庭没办法,把手机竖靠着床头灯,自己侧对着镜头,依次脱掉衣裤时渐渐背过身,皮肤上起层细小鸡皮疙瘩。
刚披上睡袍,陆文指挥道:“好,接下来去洗澡吧。”
瞿燕庭把抓起手机:“惯得你,聊完再洗。”
秒显示清晰。
“瞿老师!”陆文在床上挣,“想死你!”
瞿燕庭刚到家,还没换睡衣,走到猫爬架旁边邀黄司令起入镜,借猫抒情道:“它每晚想你想得嗷嗷叫。”
陆文不满足:“光晚上想啊?”
瞿燕庭没回答,盯着手机屏端详他样子,瘦,脸庞棱角更分明,头发两边打薄,下巴生长出层不明显胡茬。
瞿燕庭马上说:“早点睡吧。”
陆文要求道:“瞿老师,你香口再挂。”
“香你还是香摄像头?”瞿燕庭说,“先攒着。”
陆文怅然若失地挂线,定好闹钟,卷着被子睡着。
瞿燕庭抚抚黑掉手机屏,他没说“想你”,实际上满心眼都在想。早晨把车加满油,预备早点收工去片场探班,接到任树电话只好先顾正事。
陆文用低音炮哼两声,嗡嗡,才顾上关心旁:“哎,你晚上跟谁吃火锅?”
瞿燕庭说:“任树他们。”
网剧播出近半,剧组宣传要依据情况不断调整,与其说吃火锅,今晚更像是瞿燕庭和剧组导演、制片人、宣传起开个会。
他道:“剧宣会再和你经纪人联系,你个人宣传也会跟着调整。”
陆文点点头,未免影响情绪,克制住不问网剧成绩如何,而瞿燕庭也心有灵犀地没有说,换个话题:“你在房车上?”
答案都盛在看不够双眼中,陆文接收到,情不自禁地念句诗:“长相思,摧心肝……”
瞿燕庭秒钟破功:“有病啊你。”
陆文傻笑:“幸亏你打断,下句还真不会。”
那点美妙气氛基本毁完,瞿燕庭往卧室走,说:“晚上吃火锅,身味儿,先换个衣服。”
陆文来精神:“你把手机固定好,冲镜头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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