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燕庭边吃蛋糕,边听王茗雨麈尾之诲,聊得畅快时也吐槽同行作品,刻薄起来比难伺候观众更要刁钻。
有两名年轻女孩儿来露台找位子坐,叽叽喳喳谈论着刚看完电影,是曾震正在上映影片。
桌上变得安静,瞿燕庭往咖啡里丢颗方糖,搅动着等声音淡去。不料,王茗雨主动提及:“有没有看到基金会新闻?”
书影者基金会个月前进行慈善项目,在昨晚登上各大头条,不单是娱乐媒体,不少有分量官方媒体也宣传此事。
当初靳岩予惹出风波,为挽救形象便从公益入手。不过昨晚头条与他无关,所有新闻只提到曾震名字。
王茗雨埋怨地看他:“别仗着年轻不注意身体,早知道约在正经餐厅,吃这些有什滋味。”
“没关系,垫垫就成。”瞿燕庭将剧本推过去,“彻底改完,指出问题几幕戏贴签儿,师父先看看。”
王茗雨展开眼镜戴上,借着明媚阳光翻开剧本。瞿燕庭低头吃份高热量核桃派,香甜补脑,暗自打算给陆文打包份带回去。
吃到半,王茗雨抬头问:“准备立项?”
瞿燕庭抿掉唇上核桃渣,说:“还没,就年前给工作室项目组看过部分初稿。”
等结果日子过得很慢,好像天有三十个小时。陆文不抱多少希望,又没耐心,开始挑选其他中意剧本。
对他而言,跑通告生活虽然轻松、赚钱快,但他更喜欢在剧组拍戏,体验不同角色和人生。如果拍完能唱主题曲,那就更好。
从筛选剧本到甄别班底,瞿燕庭给许多意见。陆文每天赖在书房,要问东问西,要守在旁看瞿燕庭改戏。
熬过个通宵,瞿燕庭终于全部改完,他疲倦地陷在椅子里,用酸胀眼球凝视文档末尾“剧终”两个字。
黎明光透进窗户,瞿燕庭捏着眉心走回卧室,轻手轻脚地爬上床,往陆文臂弯和怀抱里蜷缩。陆文没醒,肌肉有记忆般锁住他。
瞿燕庭猜测道:“是覆盖老师和靳岩予被偷拍那条新闻?”
王茗雨无所谓地说:“应该是吧。
王茗雨“嗯”声,掀开下页,在阳光下看久不舒服,她挑着修改几处看完,合上说:“余下应该问题不大,拿回去看。”
瞿燕庭点点头,关心道:“师父,你本子进展怎样?”
“过半。”王茗雨端起咖啡,心累却享受,“长篇大戏没有不磨人,先泼墨描棵枝繁叶茂大树,再细细修剪,且要下些工夫。”
瞿燕庭自省道:“还要多修炼修炼。”
“你啊,”王茗雨替他分析,“你擅长写人,就拿孟春台说吧,以他个人经历拉扯时代背景、政策、整个故事,是不样类型。”
瞿燕庭安稳地睡到中午,午后约王茗雨在家咖啡馆见面。
地段有些偏,正好师徒都不喜欢人多地方。瞿燕庭先到,在露台挑处背风位置,点两三样蛋糕。
几分钟后,瞿燕庭向楼梯口招手:“师父,这儿。”
王茗雨循声过来,在桌对面沙发落座,说:“没吃午饭,点这多。”
瞿燕庭擦擦手,从包里抽出沓厚实剧本,道:“昨晚通宵,早晨气儿睡到中午,错过饭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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