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剧痛,瞿燕庭低下头,食指不小心被瓷片割破道伤口,血滴啪嗒掉在地板上。他有些心慌地问:“你们……聊什?”
“曾震,”陆文答道,“和你。”
手机里变成忙音,瞿燕庭喊道:“陆文?陆文?!”
靳岩予告诉他……他都知道?
瞿燕庭怔几秒,猛然起身在短暂眩晕中奔向卧室,披上风衣向外冲,没处理伤口仍在流血,却觉不出痛。
服务生提醒:“您手机在响。”
陆文摸索出手机,来电显示“瞿老师”,他钉在走廊上看着这三个字,散掉魂魄点点凝聚,连眸光都变得幽深。
接通,陆文把手机贴在耳边,低低地:“喂?”
亲密恋人之间无法隐藏情绪,仅个字,瞿燕庭便听出端倪,问:“发布会开始吗?”
陆文回答:“马上。”
靳岩予打断他,指着自己脸激动起来:“你以为曾震看上什?就是这张有点像瞿燕庭脸!”
“你他妈放屁!”
靳岩予股脑喊道:“靠着像瞿燕庭才得到他曾大导演青睐,能上他曾大导演床全凭这几分像!你以为他对着时候会叫谁名字?!”
耳边嗡嗡响,陆文整个人僵立在门后。
“傻逼。”靳岩予沙哑地说,“曾震最爱,是你瞿编。”
收紧。
“你知道?”靳岩予忽然出声,“曾震舍不得,只要肯跟他,就不愁将来没戏拍。”
陆文停下脚步,段地位悬殊关系里,他以为决定者是被依附那个,没想到却相反。他问:“那你为什拒绝?”
空十秒之久,靳岩予回答:“因为不想当赝品。”
陆文惊讶地回头。
宾利发出急躁引擎声,驶出林榭园,瞿燕庭狠踩油门滑入大街
林榭餐厅里,瞿燕庭刚起床不久,洗漱完想泡杯乌龙茶喝,明明没有分神,却毫无预兆地打碎只杯子。
他迷信地惴惴不安,踌躇片刻打给陆文,蹲下身,将碎瓷片捡到纸巾里,另只手攥着机身:“声音怎,是不是不舒服?”
陆文答非所问:“遇见靳岩予。”
瞿燕庭没反应过来:“靳岩予,他为什会出现在发布会?”
“不知道。”陆文说,“也许来找聊天吧。”
洗手间门沉重闭合,陆文拖着步子拐上走廊,他往礼厅走,靳岩予话直缠绕在耳际,像紧箍咒样勒得他头痛欲裂。
怪不得瞿燕庭不愿他和曾震有任何牵连,是怕他察觉?知晓?那份不肯说秘密里,除曾震心思,是否还有别?
十多年师生关系,曾震至今都对瞿燕庭念念不忘,悬殊地位之下曾震有没有伤害过瞿燕庭?又对瞿燕庭做过些什?
身旁经过名服务生,叫道:“陆先生,陆先生?”
陆文失魂地“啊”声,目光不太聚焦。
靳岩予侧立在盥洗台前,右手紧紧扣着台沿,说:“你不是纳闷儿为什整你?告诉你吧,因为你说长得像瞿燕庭,却又不如瞿燕庭。”
“你少胡说八道,”陆文说,“别把你自己毛病往瞿老师身上扯。”
靳岩予道:“不信话你就去问瞿燕庭,问他清不清楚?”
陆文莫名焦躁:“你和曾震事——”
“你以为怎攀上曾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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