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眶泛酸,瞿燕庭哽口气说:“跟任树走得近,曾震就故意为难他,压他成绩,以此来逼。”
瞿燕庭清楚任树能力,怕影响对方事业发展,所以毕业后几乎断联络。没有恶意打压,任树在剧圈冒头很快,近年遭遇瓶颈,瞿燕庭才带着剧本找上他。
陆文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,立即想到:“那你和小风,也是因为……”
“是。”瞿燕庭说,“怕被威胁,后来小风要考戏剧学院,做演员,就直隐瞒到现在。”
曾震软硬兼施,边用尽讨好手段,边施压和威胁。读导演系费用很高昂,瞿燕庭不能失去资助,除忍耐别无他法。
曾震挑明自己喜欢瞿燕庭,不止是师生间喜欢。瞿燕庭当时很慌,马上拒绝曾震,他想离开,慌乱迅速演变成恐惧。
陆文竭力克制着:“他……做什?”
“曾震不让走。”瞿燕庭脸惶惶,“可是个男人,没那容易控制,直拒绝终于把他逼急……他狠狠抽巴掌。”
瞿燕庭眼前花摔在地上,耳朵里阵阵嗡鸣,他半跪半爬地往外跑,将曾震激怒。具体,bao力已经记不清,苦苦挣扎也变得模糊,只记得拳脚落下时剧痛。
曾震虽然高半头,但喝酒,很快没大半力气,他以为瞿燕庭无力再反抗,便停止施,bao。
。
药膏凉凉,不那疼,瞿燕庭说:“可不确定,因为不敢相信他会……知道自己性取向,很怕是想多。”
总会有确定那刻,陆文声音低得厉害:“他没罢休,更进步是不是?”
瞿燕庭说:“他开始利用工作和教授身份,让没办法拒绝。”
导演系课程注重实践,曾震有太多机会亲近个学生。有学期,他组织实践活动,要选几名学生去他剧组体验生活,瞿燕庭成绩优异,自然在其他老师推荐之中。
“用相机砸他,趁机逃走。”瞿燕庭说,“边脸肿着,嘴角不停流血,不敢回房间被同学看到,也不敢继续待在剧组。”
瞿燕庭连夜离开酒店,什都没拿,带着身狼狈在夜色里跌跌撞撞。他沿着公路走几个小时,到长途车站看见排公共电话亭,却悲哀地发现,他没有任何人可以求助。
他在车站长椅上坐到天明,想爸爸,想阮昳丽,想有新家庭阮风,兜转圈,他孤身在天地间疯子般哭哭笑笑。
瞿燕庭搭最早班大巴逃离,回到学校,他生场大病,足足个半月没有上课。他躲在寝室,抗拒见人交际,害怕接触到切和曾震有关事情。
那件事之后,瞿燕庭尽可能躲避曾震,课余时间都去打工,周末去任树家里。
“他跟班主任打招呼,请不到假,只好答应,好在有同学作伴。到剧组第二天晚上,曾震请们几个学生吃饭,回酒店之后,他要帮他整理明天拍摄用台本。”
陆文将纱布缠裹住瞿燕庭伤口,握住那只手:“然后呢?”
“开始他助理也在,”瞿燕庭抵触地回忆着,“没多心,后来他让助理走,很晚,他……”
陆文没意识到自己在用力:“他对你说什?”
瞿燕庭被攥得生疼,回答:“他彻底挑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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