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燕庭道：“
不是来跟你谈条件，也不是来求情。是来告诉你，师生
把戏玩够
，以后对内对外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就为他？”曾震说，“你师父让你再爬高
点，你太心急，小心断送自己前途。”
瞿燕庭无力地笑声：“别再拿前途威胁。”
“是提醒你。”曾震声音冷下来，“你要割裂是
，以后他被封杀，接不到戏演，你被导演圈隔绝，你写本子就是堆废纸。”
陆文忍无可忍，“噌”地从沙发上站起来，大步冲向插屏背后。
瞿燕庭倏地抬眼：“忌惮什？”
“当时想，”曾震说，“可能某天，要被学生超过。”
瞿燕庭青春、皮囊、才气，贫寒无依身世，在芸芸学生中自卑又优秀距离感，无不令曾震关注。
名誉财富地位，曾震样样都有，却拿捏不住个无依无靠穷学生，他越得不到就越惦记，变本加厉地妄想去征服。
茶已经凉，瞿燕庭说：“别再叙旧，觉得很恶心。”
威胁自己身边人，瞿燕庭说：“老师，你手段直都没变。”
曾震笑道：“十多年，老师对你心意也没有变过。”
外间“咚”地响下，陆文不知有意或无意地踹在桌腿上，脸作呕地暗骂句。
曾震恍若未闻地说：“小庭，始终忘不你念大学时候。”
瞿燕庭也不会忘记，念导演四年是场短暂美梦，因为曾震，也是场漫长噩梦。
这时，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啦声，瞿燕庭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曾震，说：“忽然想知道，如今你还会不会忌惮。”
厢房内安静数秒，曾震未消肿左脸泛起阵痛意。
瞿燕庭道：“没人给他戏演，给他，没人接本子，自己拍。”
曾震脸色有些灰败，往插屏繁复花纹上看眼，道：“那就谈谈现在吧，想清楚怎办？”
瞿燕庭问：“你定要陆文无路可走？”
“除非为他开脱，否则这件事没有转圜余地。”曾震看他，“小庭，你知道该怎做。”
瞿燕庭立刻道：“不可能。”
曾震说：“他想翻身太难，现在业内隐性封杀他，面向观众形象和口碑跌到谷底，你跟着他图什？”
“你太出众。”曾震回忆道，“你在人群里很惹眼，每次进教室都第个注意到你。你知道多少女孩儿上课时候偷看你？在讲台上瞧得清二楚。”
瞿燕庭说：“你在圈里见识过多少男男女女，只是个穷酸学生。”
曾震否认：“不，你不样。”
“不想听，也不关心。”
曾震兀自说下去：“你很乖，根本不像当导演料，可你作品又不乖，你把隐藏和压抑东西全投进故事里。你吸引，也让忌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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