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孝卿故意揶揄地说:“怕你接不住戏,对比太惨烈。”
陆文回忆起叶杉和叶母争执那场戏,当时面对陶美帆他就压力很大,而陶美帆在余孝卿面前只是个晚辈,甚至是丫头。
可转念想,他那次能接住陶美帆戏,万也能接住余孝卿呢?不试怎知道?
瞿燕庭静静旁
他感慨道:“迟这些年,总算来找兑现承诺。”
这其中经历波折实在太多,瞿燕庭说不出云淡风轻场面话,也不想真情实感地破坏气氛,便没有接腔。
陆文上前揽住瞿燕庭肩,化解道:“这是和瞿老师合伙拍,也有份。”
余孝卿问他:“那你们给安排什角色?”
瞿燕庭说:“大哥,你先看看本子,看上愿意接再说。”
“余大哥,”瞿燕庭开口,“先祝你明晚演出成功。”
余孝卿揩把汗,说:“别跟生人似,坐。”
陆文迫不及待地打招呼:“余老师,您还记得吗?咱们又见面!”
余孝卿好笑道:“还没老年痴呆,在台上最先瞅见你大个子,怎样,看演得如何?”
陆文夸道:“真像捡破烂儿。”
你呢。”
节目组商务车跟在后面,瞿燕庭载陆文驶出影视基地,他第次开跑车,挺新鲜,半天才想起车厢内装着两个摄像头。
郊外公路畅通,回市区也过高峰时段,瞿燕庭顺利地抵达大剧院。
下车开始跟拍,瞿燕庭带陆文去戏剧场,今日没有演出,半环绕式池座和楼座空荡荡,千多个位子静待来宾。
台上无布景,六名演员也未装扮,正为明晚正式演出作最后排练。个老头侧身佝偻着,私服考究,却把寒酸辛苦拿捏得丝丝入扣。
陆文却不想错失良机,急忙道:“演坏舅舅,唐德音。”
“演你舅舅,岁数有点大吧?”余孝卿优雅地翘起二郎腿,“那大外甥,你演什?”
陆文先解释:“因为是家里老幺,所以和长辈年龄差比较大。”然后不好意思地说,“演男号,孟春台。”
余孝卿确认道:“给你做配?”
“啊……”陆文底气不足,向瞿燕庭瞄下,“您觉得配吗?”
“怎听着有点别扭?”余孝卿回忆着,“还是在芳草胡同捡破烂儿有意思,每天能跟你闲聊几句。”
陆文感到莫大荣幸,试探地说:“要不……咱们加个微信?”
寒暄后余孝卿缓过精神,他关注最近新闻,已经猜到瞿燕庭来意,问:“来看大哥,就空着手?”
瞿燕庭从包里抽出《藏身》剧本,双手奉上,郑重地说:“大哥,这是电影。”
剧本封皮上,片名《藏身》下方印着“导演”和“编剧”,余孝卿垂眸看着那两个名称,指尖抚过名称后“瞿燕庭”三个字。
回眸,余孝卿那张端方儒雅面孔朝向坐席。
节目组全员震惊,没敢想能拍到这大腕儿,摄像大哥激动得手都抖:“操!是余孝卿!”
陆文反应过来,惊喜地问瞿燕庭:“你要请余老师演唐德音?!”
瞿燕庭说:“试试吧,看看小庙能不能请得动大佛。”
等排演结束,行人进入休息间,话剧费嗓子,余孝卿先喝碗小梨汤,浑身汗透,为台上分钟打磨到筋疲力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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