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?”似乎有某种预感,祁诩天看向安妃怀中祁溟月,朝昙无说道:“国师有话请讲。”
昙无站到殿前,在所有人面前向祁诩天行跪拜之礼。
众人十分不解,国师可不必向君王行大礼,昙无这般举动不知何意。只见他以跪拜姿势,抬头向祁诩天望去,“近日夜观天象,昙无发现颗异星,由莫名之处而来,其势徐徐……然,日月经年长此下去,帝星将有依傍之象……”
祁诩天打断他话,毫不在意,“那又如何?”
昙无这才如惊雷般吐出几句话,“此异星命中注定将有乱天之能!弑母之命!降于世间却注定无后!而他,此刻就在殿中,是为百日之前降生!”
诩天放下手中酒盏,不露声色,“国师何意?”
“自二十年前陛下降生,昙无算出陛下命格,先帝大怒,囚于地宫,到如今,陛下登基四载,昙无四年来锁链在身,如此种种皆是因为当年句话,今日昙无可否问,当日所言可曾应验?”老者扶着藤杖,脸上露出丝晦暗笑意。
赤熙殿内顿时片诡异寂静,当年之事许多人不明,却也懂得,此事算得上宫中忌讳,谁也不可提。如今,就在百官面前,皇上却请国师出来,让他说出些许往事,不知这是陛下有意为之,还是国师不想活?
祁溟月暗道,原来祁诩天当年旧事俱与国师有关,如此讳莫如深,看来此事并不简单。
只见祁诩天微闭着眼,嘴边泛起冷笑,眼中锐气益显,狂,bao王者之气夹着冰寒之意席卷整个赤熙殿。无人敢动分毫,莫不战战兢兢,只盼自己不在殿中。祁溟月却注视着他,只见他眸中寒意更剧,“昙无,朕让你活到今日,不是为听你废话。”
他每句话都让人屏息,最后几句更是让人倒吸口气。如此说来,两位皇子中有人便是那异星降世?!
祁溟月看着昙无,眼神仍是淡然平静,心中感受却颇为复杂,看来自己便是他所说异星,变天之能他不敢妄言,注定无后这点倒是与迪尔所说十分吻合,至于弑母之命……察觉母妃听到后颤抖,他不禁无奈轻叹口气。
说完这些,昙无又行礼,好像方才说那些话不是他般,神色如常说道:“话已说完,昙无求陛下成全。”
祁诩天听完那些话,不曾有丝毫动静,直到昙无求死,才淡淡点下头,“你去吧。”
锁链在寂静殿上响起冰冷
冷沉声音,带着毫不掩饰杀意。
“看来昙无并未妄言啊……”像是从祁诩天话中听出端倪,他低低叹,“昙无活于世上数十载,莫非就是为说出那句话造就今日苍赫帝?”如同自问般,他又抬头望天,“那在今日,昙无话又会造成何等将来啊?”
颤抖话语仿佛带着某种不吉暗示,收敛气息,祁诩天终于纠结起眉头,“今日朕请国师来,是想请国师为皇儿赐福。”
至始至终,不论昙无如何言语讥讽,祁诩天依旧称其为国师,可见他对昙无星象测算之能颇多顾及,也可料想,当年国师话定然已实现,于是祁溟月更为好奇,二十年前昙无究竟说什?今日,他又有何话要说?
昙无轻笑,“即使陛下不召见,昙无也是要求见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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