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,他如真入睡般,进入种半梦半醒,似睡非睡状态,如此便不怕被人识破他已醒来,却也留丝神智观察周遭情况。
清脆马蹄声在干爽路面上清晰可闻,车身平稳,似乎正在大路上,或者是某处非常大宅子,四周没有人声,非常安静。不会儿,马车停。
“任务完成?”低沉粗哑男声响起。
“是。”回答人听来年轻些,但毫无丝生气。
“进去吧。”
豫向肩后刺去,如此近距离,对方许是不曾料到他如此小童也会武,更没料到他在此时竟有胆量反击,速度还如此之快,不免心中惊,顿时噗声,鲜血溅到他浅色衣袍之上,看来十分显眼,眼便能确定,对方虽然受伤,但绝不会太过严重,于是心中叹,可惜这次机会,然后眼前黑,在沉入黑暗之前,心头掠过丝疑问……这戏果然精彩绝伦,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究竟是谁乘此时对他动手?
殿上,黑衣人已全数被拿下,祁诩天从龙椅上缓缓站起,殿上众人沉默不语,各怀心思,想到待刺客被捉拿之后发现二殿下不见,陛下还不知会如何大发雷霆,便心中惶然,此时有臣子谏言,“陛下,二殿下失踪之时殿内混乱,但此前绝无可疑之人入内,依臣看来,此事为内鬼所为,否则断无可能如此容易混入殿内,说不定便是装作宫人,或者……是……”
安炀使臣随侍之人不多,但也不算少,俱是生面孔,也不知是何底细,此殿上,该是他们嫌疑最大,即便不是他们人,也是有人混入其中,以掩人耳目。
意思虽然没说出来,但很多人从这未完话里听出其中含义,安炀使臣干人等确实很有嫌疑,但眼下毫无证据,又凭什质问他们,若因此引得苍赫与安炀之间嫌隙,只怕对大家都是无益。
如此想,便再也没人敢把话挑明,安炀干使臣也都十分精明,懂得自保之道,此时他们不论说什,都不如不说好,只静静等着祁诩天发话。
话音落,有人开动某个机关,只听阵响动,他顿时觉得
只见陛下站起身来,走到二殿下座处,看着地上滩血迹不发语,神情却是深沉难测,过会儿,他抬起头来,“今日便散吧。”说完竟再不提此事,先行离去。
底下群臣虽觉松口气,但未免也觉得有些异样,陛下素来疼爱二殿下,此时居然毫无反应,莫非心中已然狂怒,打算暗中调查?摇摇头,君心难测啊,还是安分点,等此事有定论再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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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溟月自黑暗中醒来,晃动车厢告诉他正身在马车之中,虽然手脚被绑,身上倒没什痛处,看来对方不曾伤他。他还是动也不动躺在那里,慢慢调整自己呼吸,让自己看来和昏睡无异。
此前自从向王太医要迷药,他便时常服食它用来适应药性,宫中调配迷药都是珍贵药材所制,让他有些担心对劣等迷药适应性如何,但此时自己醒来,马车还在行进路上,可见还未到达目地,便可确定他是提早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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