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勾起抹轻柔笑,却全是嗜血气息,祁诩天压低着嗓音,轻声问道:“告诉朕,奏是何曲?”
他越是轻柔缓和问话,蒋瑶却越是惊怕,她自然知道,眼前这位看似平静君王,说不定在下刻就会把她给凌迟,以他向来手段和为人,这不是不可能,即使自己对他来说还有些用处,但为解心中怒气,他宁愿花费更多人力物力,再去寻个可用之人,对他来说,这只是转念之间罢。
于是屏住呼吸,小心吐出几个字,“是……念尘。”
“念尘啊,”重复遍,似在回忆这首曲子韵律,祁诩天若有所思收回目光,轻笑着,脸上带着几许遗憾,“朕说过多次,有些事不是你能探究,为何你总是不听呢?你既已看见,为何还奏念尘,你还想知道些什?朕都成全你便是!”
不见他移动,蒋瑶跪在地上身影却仿佛被重击般,口喷鲜血飞撞到墙边。众人被这悚然幕给吓住,虽然不明原因,但都
线同注视着少年身影,低低叹句,“臣妾今日才知,原来除那件事以外,二殿下事也是碰不得呢。”手腕骨头似乎被他捏断,还真是不留情面,怎说她都是他人呐,看来祁溟月在他心目中确实有着不般地位,那她先前看到……
按下瞬间诧异,她跪坐于地上,俯首请罪,“蒋瑶已知道错,请陛下责罚。”
“闭门思过,年之内不可踏出冉馨阁半步。”
“是,谢陛下宽恕。”
个认个罚,便算结,可听此番话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,这皇后娘娘怎就错呢,哪里错,为什认错?听下来似乎是为二殿下,可二殿下在皇后娘娘这休息,也不算什大事吧,莫非……陛下觉得他们二人太过亲近,失礼数?
越想越是没错,看来等二殿下醒来,只怕也免不责罚,即使陛下再喜爱这位皇子,但凡是帝王,对此类情形都会不悦,免不要皇子避嫌,二殿下虽年少,但毕竟快要到及冠之年,礼数上还是该谨慎些才好。
干侍卫在旁守着,对里面情形免不胡乱猜测,又觉得自己果然料不错,心下更是多思量番,以后在宫中行走更要谨言慎行才是,免得如同这位犹在睡梦之中,浑然不觉自己已惹怒陛下二皇子。
睡榻之上,少年微微皱着眉,口中含糊呢喃着什,似乎睡有些不安稳,众人正在猜测陛下会如何训斥他,却惊讶看见陛下竟然俯下身去,把二皇子凌乱衣襟亲手理好,又解下他发带,用指尖为他理顺发,才唯恐将他吵醒般,动作轻柔将他抱起,搂在胸前,此时陛下神情看来淡淡,却再也没有先前那种使人窒息般森冷气息,让人又是惊讶又是感慨,看来陛下对二皇子任何行为都不会有半点不悦情绪,也亏得有二皇子,他们眼下才不用面对那般恐怖君王。
祁诩天将他抱在怀里,见他犹自沉睡,甚至开始眉头紧蹙,额上冒着冷汗,手不自觉紧握着,还因太过使力而轻轻颤抖,心中紧,冰尖似眼神立时扫向跪在地上女子,“你为他抚琴?”
蒋瑶身子颤,“陛下恕罪,臣妾确实曾为二殿下抚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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