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陪你同去,若再听见你梦呓之声,怕是会忍不住想把蒋瑶给杀。”
“不知……在梦中说什?”问这句话时,祁溟月有瞬间动摇,却并未逃过祁诩天双眼,“只是很模糊音节,父皇不曾听清,溟儿可愿意告诉,在你过去,是否有许多不愿回想之事?”
不愿吗?只是不去回想罢,以为已不在意事,结果还是会在潜意识里留下印记,却被念尘又翻出来,“只是儿时些回忆罢,对着双亲,和在组织里,还有出任务时,都是死人模样……”
随着他低低语声,祁诩天注视着他平静脸庞,为着那太过淡漠眼神而觉得心疼,听他若无其事继续说道:“其实也不算什,只是对那时尚且年幼而言,有些沉重,不愿回想,之后便习惯不去想,不再回头,直到以为已全部忘记,念尘却让又全回想起来……死在面前双亲,死在身前伙伴,死在脚下敌人,所有脸孔,都回想起来,看来记性还算
不早,于是番沐浴换衣衫,往御书房行去。
御书房之外,在门前守着侍卫见是二皇子来,并不阻拦,在这皇宫里谁都知道,只要二皇子想去地方,皆可放行,陛下所处之地,更是连通传都不必,恐怕普天之下,也只有苍赫二皇子才会得到君王如此信任恩宠。
祁溟月推开房门,见父皇仍是那副慵懒模样,身子斜靠在椅上,侧着头有些随意在奏折上书写着什,见他进来,扬起丝笑意,停下笔。
没有说话,祁溟月迎着他目光直直走过去,到他身侧坐下,微闭着眼松下心神,倒向他怀里,祁诩天伸手揽,便将他靠过来身子环在臂弯之中,“累?”
“只是忽然觉得,有些不真实。”闭着眼,他发现自从那次因念尘而陷入沉睡,心神之间便有些容易恍惚,时常觉得仍在梦中,这种怪异感觉令他有些烦躁,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感觉。
祁诩天自然发现近日来他异常,全是自念尘之后而起,那日见他醒来便如无事般,半句不提梦中之事,以为已无事,却不料之后几个夜晚,时有梦呓,不然便是抓紧他衣袖,手足轻颤,第二日醒来却是对此全然不知样子,让他不由得开始担心,似乎念尘之力似乎尚未完全过去。
故而,为不让他有机会再次坠入梦中,他才会连着几日将溟儿压在身下连番挑弄,惹得他为压制情欲而费尽心力,等放过他,自会沉沉入睡,才能有夜安眠。
见祁诩天不问他这句话缘由,祁溟月微微睁开眼,“父皇知道?”
“父皇双眼总是注视着溟儿,如何会不知道,”祁诩天怜惜拍抚着他近日已有些消瘦身子,“这几日你只是心神恍惚,但长此下去,恐怕会渐渐分不清真实与梦境,看来应是念尘之力引起。”想到全是因为蒋瑶那想要窥探人心好奇,才会使得溟儿如此,不由后悔那日惩戒太过便宜她。
勾住他颈项,祁溟月在他唇边轻吻下,“父皇切莫担心,溟月不是如此软弱之人,摄魂之术再厉害,也会有破解之法,只要心性坚定,想过几日便会好,不过在此之前,还是打算去冉馨阁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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