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这说,莹然低下头去,似有无限感慨和感伤,“师父他会毒会医,却从不用毒伤人,即使身处险境,他也不愿用毒自救,莹然无奈,才会使毒伤人,却被师父逐出来。”
原来是这样,祁溟月看眼陷入某种回忆中莹然,见她面露凄然之色,转而问起先前之事,“莹然说无法确定,不知无法确定何事?”
“奴婢怀疑,唆使下毒之人,所得毒物全都来自安炀,先前已说过,它们都甚为难得,而事实上,不止是难得,简直无法得到,除非是安炀皇族,才有可能。”
“莹然意思是,这些全是安炀皇宫内藏毒?”韩梓麒竟与安炀有牵扯?那他所为究竟是针对个人,还是针对苍赫?
“虽非皇家御用,但想要制得,或是从江湖隐匿之处找到这些毒物,也非易事,而有此人力物力,且耗费得起,也只有皇族,故而莹然才无法确定,若真是如此,那便是有人蓄意针对殿下。”溟月殿下性情才华世人皆知,还有陛下对他喜爱,可以说若是失去殿下,苍赫必乱。
香炉之内缕缕清雾缭绕,若有若无清冷淡香为夏末午后添几分慵懒惬意,虽已过正午多时,但室外热度丝毫不减,倒是显得置身所在寝宫愈发凉快起来。
“莹然可是有心事?”祁溟月躺在榻上,虽然拿着书册,却未用心去看,双眼正注视着旁状似发呆白衣女子。
莹然霎时惊醒过来,“啊,殿下?奴婢时走神,不知您先前问什?”
“你有心事。”这回不是疑问。
她知道什事都瞒不过这位殿下,于是点头答道:“莹然确实心有所思,只是还时无法确定,故而不敢对殿下妄言。”
“多谢莹然相告,此事会告知父皇,若韩梓麒确是心怀叵测,那他日子也长不多久。”
自那日离开地宫,安若蓝便有些疯癫之状,时好时坏,有时说有人要杀她,有时又似在对人说话般喃喃自语,时而轻笑时而羞涩,让人猜测,她兴许是在重温儿时与韩梓麒相处情形。
为保证她不伤自己,影卫是时刻不离,虽如此,父皇还是日日眉头深锁,想是仍在为蛊毒担心,他却日日悠闲躺着,不是他不愿起身,事实上是父皇不让他随意走动,他便只好如病人般,无所事事歇着。
听说宫里近日也并不太平,自从安若蓝被关入地
“何来妄言,莹然既然有事,便说出来,才好让溟月为你分忧。”放下手中书册,他牵过莹然衣袂,带着些少年耍赖神情,晃晃,“莹然说是不说?”
殿下举动素来优雅从容,总也让人忘记他才十二岁,如今模样却是少见可爱,莹然不由抿嘴笑,“殿下,不是什大事,只是上回在地宫之时,听说那情牵还有引魂,莹然觉得略有诧异罢。”
那时他便察觉她神情异样,果然其中还有些什,“莹然为何诧异?莫非这些毒物都不是寻常可得?有何来历?”
“殿下猜得不错,这些毒物应该都来自安炀,而且甚为难得,寻常之人便是听都未曾听说,更别提用来下毒,若非莹然出生安炀,恐怕也不会识得。”
“听说莹然曾师从医毒,那你所知便是从伊家之处得来,看来此人果真颇有学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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