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慕晟首先上前答道:“回父皇,儿臣平日里都在练字习武。”
“不做些别?”祁诩天望着手中酒杯,淡淡问道。
“儿臣习练剑术,学晓先贤,不曾有闲暇去做别。”
“似乎你经常去探望你母妃,她如今在寒庭之内,过可还习惯?”似乎不知寒庭是何种地方,祁诩天问很是随意。
祁慕晟垂下眼,低低回句,“谢父皇关心,母妃甚好,也挂念父皇。”
第二日便是田猎,无论是何身份官职,只要有兴趣,都可以试身手,猎得之物可自己留着,也可呈给皇上,若有合意,便会放在三日后祭祀大典之时作为贡品所用。
可以说,这是个表现好时机,若是能得到陛下赏识,以后便可能官途坦荡,就此荣华生也说不定。所以大臣们无不卯足劲,带家中最好马匹前来,随行侍从更是个个机灵乖巧,鞍前马后伺候着,帮着寻找合适猎物。
猎场离行宫不远,昨日起便在空地上搭起帐幔,恰在两者之间,作为歇息之所,猩红颜色在碧草如茵地上形成醒目又异常艳丽点缀。
在中间最醒目之处坐着,便是苍赫帝祁诩天,他身玄紫色衣袍,束腰窄袖,身武装,随着他动作,暗嵌龙纹图腾闪现点点银芒,头黑发随意束着银冠,不似往日在大殿上那般威严和高深莫测,却如被取走束缚猛兽,更显得危险不羁起来。
仍是副漫不经心模样,他看着远处已兴致高昂开始狩猎大臣们,似笑非笑脸上看不出在想些什,握着酒杯,却并未就口,只是偶尔仿若不经意扫向行宫之处。
“恐怕她是挂念过往地位吧。”他轻笑声,似乎只是随口开个玩笑,却让祁慕晟身子僵,低下头去。
身旁众人早知大皇子不被陛下所喜,此时看来果然如此,但若大皇子便是异星,陛下为何并不对他动手,而只是弃之不顾?
相比之下,二皇子倒是十分受宠,只是为他母妃之事受牵连,已有多日未见他
还有不少大臣仍未下场,坐在下首处,暗暗打量着祁诩天神情,见陛下似乎还无意下场,便小心开口问道:“陛下今日似乎没有兴致,不知小臣是否有幸,能为陛下效劳,将猎得之物呈送陛下。”
祁诩天不置可否,似乎并未留意他话,过会儿才点头说道:“要去便乘早吧,否则会儿猎物被别人得去,看你拿什来给朕。”
那人连忙含着喜色去,座下许多大臣们都忙不迭准备好弓箭,又整衣衫,向祁诩天见礼后也快马往猎场而去。
余下还有多人,见祁诩天没有起身狩猎之意,便也陪坐旁,直到皇子皇女和众位妃嫔前来请安,帐下才开始热闹起来。
原本大帐之旁另有为妃嫔和皇子们设小帐,只是距离并不很近,众位妃子怕错失机会,才纷纷携着皇子皇女到大帐,几位年岁小公主,甚少见到这位父皇,平日里远远见,也都是敬若神明,不敢多打量,今日难得父皇离得这般近,个个又是胆怯又是好奇,请安,才敢稍稍抬头去瞧,却见父皇并未在意他们,只是略略点头,握着手中杯盏饮口,才缓缓开口,“几位皇儿都大,平日里都做些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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