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话中嘲讽之意是谁都听得出来,祁溟月挑眉,他早就习惯父皇怀抱,并不觉有何不妥,口中却对祁诩天说道:“既然肖娘娘这说,父皇便放开溟月吧。”说这话时,他眼中全是狡黠笑意。
祁诩天淡淡扫眼肖妃,“若有人看不惯,朕让她眼不见为净便是,瞧不见,才不会多话。”手臂丝毫未松,仍抱着祁溟月,显然已经不悦。
肖妃脸色突变,听出他话中之意,连忙含泪跪下,颤抖着身子说道:“陛下,臣妾时失言,求陛下赎罪!”
本想谏言不该如此宠信安贵妃之子大臣,此时不由暗自庆幸,幸而未来得及开口,不然此刻跪在这里求饶便是他们。
其余皇子公主们站在旁,都吓得不敢插嘴,正在气氛紧张之时,刘易忽然接到影卫传音,于是走到祁诩天身旁,低低说几句。
暗银色丝结,随着祁溟月发丝垂在两旁,银结如扣,银丝若缕,夹着如墨黑发,更添几分雍容贵气,使得宽袖软袍二皇子在微风中飘然若仙。
父皇哪是喜欢,分明是视若珍宝宠溺,将这些看在眼里,皇子公主们个个露出惊讶钦羡表情,他们何曾得到过父皇如此对待,别说是拥抱梳发,即便只是句关心话,在平日里也是难得。
自祁溟月出现,帐内气氛便有些异样起来,除被抱在母妃怀里才满三岁小皇子云时,其余皇子公主见传言被父皇软禁二皇兄,都现出惊讶神色,只是有欢喜,有诧异。若先前对祁涟朔感觉是羡慕,对此时祁溟月,却是明明白白嫉妒。
看着他,又望望傻站在原处三皇子祁涟朔,群臣在心里摇头,果真是君心难测啊,谁知道传言失宠二皇子不仅未曾失去陛下喜爱,反而更得宠信呢,这回肖妃打算看来是要落空。
看着身下站作排兄弟姐妹,祁溟月又斜眼看着祁诩天,“父皇可是来狩猎,不知猎物在何处?为何溟月只瞧见群羔羊。”
众人只见陛下露出丝冷笑,抱起二皇子离座,“让她跪着,直到朕回来为止。”扔下这句话,便径自带着人往行宫而去。
路上,祁诩天询问刘易,“闯入地牢确是韩梓麒?”
刘易想起影卫
“溟儿放心,诱饵早就备妥,只等着猎物上钩。”
两人说这些话时凑得极近,除旁刘易,几乎没人听见,但陛下与二皇子如此亲近举动,众人可都看在眼里,心中忍不住疑惑,为何安贵妃有谋害陛下之罪,陛下却仍对二皇子如此溺爱,甚至还如此纵容。
祁溟月并不在意落在他身上各种眼神,倒是兴味十足看着那位三皇子,“溟月记得似乎很少见到三皇弟,今日却是难得。”
他神情自若坐在祁诩天怀里,说话时神情颇有几分上位者威仪,让祁涟朔霎时产生种似乎正面对父皇错觉,而事实上他却是抢走父皇宠爱皇兄,于是扁扁嘴,委委屈屈模样,低头叫声,“二皇兄。”
肖妃见儿子被抢风采,便含笑对祁诩天说道,“臣妾也多日不见二皇子,没想到他这般年纪还要陛下抱着,可惜朔儿,却是整日都要读书习字,不能陪在陛下身边。”言下似乎颇觉遗憾歉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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