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莫非以为如此模样他就认他不出吗?如此熟悉气息,如此难忘话语声,虽分别许久,但他如何会忘记,以往日日相伴,床榻上亲密纠缠,揶揄轻笑,轻佻邪气眼,还有总爱在他腰间流连手掌,眼前,是他最为牵挂男人,他如何会不识?
祁溟月走近身旁,握住他举剑手,“诩……”不想被人知道身份,不便相称,但这字出口,因再度相见而勾出分别之苦,便忽然如被抚慰般,余下片沉静安心满足,虽是父子,但父皇亦是他诩。
见尊主嘴角弧度又明显几分,琰青略略白脸色,知道尊主名讳中确有这字,但从未有人如此大胆,程子尧竟敢这样称呼于他,只怕……
令他惊讶是,尊主竟露出从未有人见过温柔笑意,搁在他胸口剑尖却不再如先前,几欲刺入心肺,而是慢慢松下力道,琰青握住依然淌着血手腕,不敢止血,敛下眼来,他此时自然已明白,先前差点被他所伤之人,与尊主关系匪浅,那自己受这些,也不算冤枉,只能叹气时运不济,竟然动不该动人。
祁诩天听见溟儿口中唤出自己名字,本就深沉眼眸又暗几分,对溟儿欲念和对琰青杀意,混杂于起强烈情感几乎让他无法自已。
要问些什,半掩门扉倏地被人打开。
高大身影逐渐走进,白色衣袍在门框阴影下透着隐约华光,半张浅金色面具盖住大半脸庞,露出那边,依稀可见俊挺不凡相貌,微微扬起嘴角,露着笑意,那笑,却是冷冽残忍。
“琰青,你若想死,本尊成全。”冰珠似话语字字吐出,携着满身怒火杀意,他步步走进房中。
同方才所见极为相似笑容,样轻浅,也是样冷然,但眼前之人更多些死亡冰寒,琰青忽然醒觉,方才那份熟悉感从何而来。见他步步逼近,莫名惶恐不住悉上身来,虽然已许久未见,但面对那人时,那份深刻惧意却依然清晰如昨。
琰青连忙退开几步,他竟会亲自来此!莫非程子尧另有来历,动他不得?收起手中尖刺,拜下身去,“尊主恕罪,琰青不知,因为他天音才……”
本以为溟儿下山会即刻回宫,不料却得知他在酒楼与人谈笑,才打算去将他接回,竟听说他跟着别人同去
“你不需解释。”
血珠飞溅,利刃由琰青臂上划过,流淌于地鲜血和落在地上尖刺,使房中旖旎气氛荡然无存,余下,全是充彻其中冰寒与血煞之气,从那男子身上传来压迫感和慑人威势,几乎使人窒息。
祁溟月注视着他,面色依旧平静,眨不眨眼中,专注而热切,闪动目光,泄露心底翻涌情感。他张张嘴,却什话都未说出来,与那人对视,眼神纠缠,流转与两人间柔情,令琰青惊异不解。
“别取他性命……诩……”犹豫会儿,祁溟月终于开口,虽然在为琰青求情,眼神却仍注视着那戴着金色面具男子。
剑刃停在琰青胸口,杀气渐渐消散,那人眸中闪动着某种难辨情绪,深沉幽暗,却有如烈火般炙热,略显低哑语声说道:“再叫次……你方才唤什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