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后云昊山庄出事,澜瑾此人又不现身,才会有天下大会将要延期之说吧。”祁溟月接口说到,微微敛下眼眸内是全是沉思之色,云昊山庄在苍赫境内,澜瑾选择在此择主,只是因为此处是好友地盘,还是另有深意,倒叫人不得不细细思量番。
“虽说是要延期,但天下间有多少人正往苍赫而来,那云昊山庄内也已聚集不少江湖人士,其中说不定也有他国之人,待那澜瑾现身,便会有场好戏可看。”祁诩天带着明显兴味之色,薄唇缓缓勾起抹轻浅笑意,那笑若叫别人瞧见,只怕是会不寒而栗,但在祁溟月看来,却只说明此事应是十分有趣,不然也不会让父皇露出此种神情,“莫非父皇也安排人手前去云昊山庄?”
“溟儿觉得呢?”祁诩天不答,却是依然含笑,起身将他抱上来,抹干身上水迹,取过衣衫便要为他穿上,祁溟月拦住他动作,接过衣袍,“溟月自会打理,冬日里总是要小心些,父皇也快些着衣,免得受凉。”在他看来,父皇若是不曾派人前去,才是奇怪之事。系上衣袍带子,他又取块干布巾过来,伸手往祁诩天发上抹去。
祁诩天见他自行穿好衣袍,微微笑,此时见他举动,更是露出明显欣喜之色,“溟儿也懂得照顾父皇。”口中这说着,手上却截过祁溟月手上之物,先为他把头发擦干,祁诩天才随意抹几下滴水发丝,抱起他身子,“溟儿行路不便,还是由父皇抱你回去吧。”
“想必往后习惯就好,溟月身子应还不至于如此娇弱,而今既已成年,父皇便不能再于众人面前随意抱,这点可切莫忘记。”他还记得上次回宫之时,见到父皇抱着他,大臣们们诧异眼神,如今想来,为父皇威仪和名声,两人确实不宜再于众人面前有任何亲密之举,往日拥抱因他年岁尚小也不觉如何,若是今后依然如此,便要惹人非议。
“如此便可惜,若不能时时抱着溟儿身子,父皇心中便会觉得少什,难熬很呐。”祁诩天在口中打趣着,抱着将祁溟月回房,将他放在床上,又为他顺发,把半湿长发小心弄干,才靠在他身旁。
祁溟月在旁倚着床架,扯扯干爽发丝,倾身在祁诩天唇边轻吻下,撩起身旁之人湿发,见已有水迹印在衣衫之上,不由皱皱眉,“父皇将溟月照顾不错,为何却不懂得照顾自己呢。”口中说着,手上已运功,将那半湿长发放于掌中慢慢烘干。
半阖着眼,祁诩天唇角微扬,将手搁在少年腰上,掌下触感再不似幼时纤弱,已渐渐显露出成年男子坚韧和弹性,自溟儿回宫后他便已发现,溟儿相貌虽未有大变,但他本身所特有气韵神态已随着年岁增长而变得逐渐明晰起来,唇边笑意依旧如水温润,如月般清冷眼眸中却更多些引人神采,言行不无让他心动不已,也让他更为期待溟儿真正长成那日,如今溟儿已不必他事事照拂,想必将来亦会成为不弱于他存在,到时又不知会是何种风姿,思及如此模样溟儿将会展露在他人眼前,竟难得使他有些患得患失起来,又想到他即将离宫,祁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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