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此人功力不俗,但出手之间却只在对方身上留下这些痕迹,祁溟月不满轻撇下嘴角,眸中冰冷之色更浓,才要再度出手,身后已袭来抹白色身影。
传来他人说话声,“本想随处逛逛,未曾想却看场好戏呢啊,不知子尧是否打扰?”
清越语声带着些不经意嘲弄,白衣银袍之人漫不经心模样,缓缓往两人身边踏步而来,似乎对眼前切视而不见,口中还略有调笑之意,“雅儿姑娘……看来可辛苦很呐,不知子尧可有效劳之处?”他只是想瞧瞧那苏雅儿有何不对劲之处,不料却让他撞上此等有趣之事,看来实在是运气不错。
在那灰衣蒙面之人身上阵打量,祁溟月依旧含笑,眼中却透出隐隐惊异之色,那种气息,那种仿佛不存于世间之感,是何等熟悉,眸色逐渐深沉,他敛下眼中神采,又往前踏进几步,朝着那诡异男子微微颔首,“对姑娘家该更为怜惜才是,尊驾如此,实在是不该。”
身子掉落在地上,苏雅儿咳嗽喘息着,眼前仍旧是片黑暗,尚未恢复,就在方才,听到那程子尧乍然出现语声,她也是惊,此刻想到并非自己无事,而是之后……若是让炎瑱哥哥知道,她便是那下蛊之人……勉强抬眼往夜使望去,她知道,见夜使之人,便只有死。
如傀儡般灰袍男子扔下苏雅儿,面对迎面而来祁溟月,毫无征兆挥去掌,其势之猛,让祁溟月眉头微蹙,身子却随着掌风轻轻飘开几尺,恰恰避开去,身后梅树发出砰然巨响,落下漫天浅粉,飘荡着在风中舞动出片如画诗意。
三人站立,空中残花依旧飘零,宁静之中却透着与那诗画般景象毫不相称紧张气氛,察觉对方杀意,祁溟月唇角微扬,透出些微冷意,伸手解下腰间系挂着缕丝帛。
“杀他!他知晓身份!九号往后定会遵从上方之意,只求夜使再给次机会!让留在此处!”嘶哑语声透着急切和恐惧,不知为何,她怕极程子尧,想到他如此简单便除去蛊毒,还有那双仿佛能洞悉切眼眸,心中便是无尽惶恐,若是身份曝露,她便会失去切。
“啧啧,女儿家还是莫要如此无情好,”似乎颇觉可惜摇摇头,祁溟月脸上不见半分紧张,口中揶揄着,指尖已挑起那缕丝帛,翻飞雪瓣之间,半透明丝帛在阳光下泛起七彩毫光,与那漫天雪梅舞成如梦美景,苏雅儿怔怔望着眼前,只见夜使身影晃,已在原地消失踪影,诡秘杀气却并未消失,待他再次现身,竟是在半空之中!
祁溟月脚下不动,见对方隐去身形,也不慌张,捕捉着空气中独特气息,又见那人忽而现身,近在咫尺之间,冷哼声,心念微动,旎狐已在周身环绕,如丝如帛,却在空气中划出咝咝锐响,点点寒芒闪现,印着他眼中冷月般萧杀之气,指尖携着旎狐,往那人身上卷去。
嘶嘶争鸣之声透着无尽冰寒,凌厉去势让那人身形顿,在空中微微窒窒,只是瞬之间,臂上已添数道血口,翻裂而出肉色猩红使得沁满雪梅冷香空气中弥漫出血腥之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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