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淡语声之中,若有若无冷冷杀意,却是形如实质般,阻住他前进之势,“子尧……”被那酷厉冰寒所慑,阮天琪竟不敢再上前步,口中唤着他名字,举剑呆立当场。
帘幕之后,白色衣袍隐隐显露,片刻,抹修长身影用带着些许慵懒却从容优雅步伐,缓缓踏出身来。
薄薄衣衫在他身上穿得妥帖,但从那微露衣襟下犹能看到无数情欲残留痕迹,绯色殷红从颈边
听见门扉响动,祁溟月抬眼望往外瞧去,不等他作势起身,祁诩天已将床帘解下,隔着帘幕,祁溟月只得躺下身,心中寻思着,若是有人寻来,不知是找是他,还是父皇,众人已知他与暗皇共居处,会在早找上门来,又惹得父皇起杀意,会是何人?
悠然卧在床榻之上,他此时并不急着知晓答案。无论是谁,此时前来,便只能怪他时运不济。
门外阮天琪踌躇良久,在院内已是走几回,本是顾虑天色尚早,怕吵子尧休息,不料在几扇房门前徘徊之时,竟好似听到某处传来呻吟,虽才短短瞬,但确是有响动传出那是无疑,不由顺着方才听到声响立到那扇门前,带着几分犹疑,轻叩下去。
不会儿,门扉缓缓开启,阮天琪心中喜,果然未错,子尧已是起身,想到此,他便有些迫不及待,连忙举步踏进去。
未曾想,房内情形却叫他蓦然怔,阳光撒落,在那明暗之间,未见子尧身影,鼻端却嗅到某种暧昧气息,萦绕在房中淡香和男人体液*靡之味,在房中搅成道不尽情色旖旎,目光所及,地上散落衣袍也已让他知晓此间曾有过何等激烈情事。
阮天琪因眼前所见切而愣在原地,却忽然听得声冷笑,环视房内,那日曾见过诡秘男子赫然正倚在床边,凌乱衣袍呈暗紫之色,黑发依旧披散,金色面具上异兽在斑驳阳光下透着张狂邪魅之气,那斜斜倚靠在床柱边身影仍是派悠闲,却已足以让他屏息相待,如临大敌,他自然不会忘记此人可怕,也倏然记起,当日他对自己警告。
忍不住脚下半退,对着那人,他总是不由自出生出怯意,在阮天琪脸上,方才欣喜之色已全然不见踪影,祁诩天瞧着他如此模样,发出声嘲弄似轻笑,“看来是有人忘本尊劝诫,心求死……”
随着他话音落下,阮天琪只觉身上立时片冰寒,铺天盖地袭来嗜血杀意让他悚然惊,险些喊出声来,面色骤变,微白着脸,他脚下连退数步,靠在门上。
后背撞上门扉,他这才记起,此处分明是子尧住处,但眼前之人衣衫凌乱,房内还有如此浓重情色气味,散落于床下衣衫也是触目可及,到此时,他如何会不知两人发生何事,想到子尧在那人怀中衣衫半解,轻喘呻吟模样……他心中妒恨便如滔天巨浪将他淹没,也如利刺在胸,让他全然忘却那人可怕,竟踏前步,拔出剑来,“你……你竟敢对子尧……”握紧手中剑,阮天琪已要扑上前去。
未及近身,也不见那诡秘男子有所反应,道冰冷语声却在房内淡淡响起,“子尧曾说过,莫要再让瞧见有人对他拔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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