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溟月发出声轻笑,跳挑眉,目光又移到被打理十分整齐干净床上,“无事,只是赞叹云昊山庄仆从都很是勤快,平日里若非召唤绝不见踪影,待屋里无人,倒是自觉,打理如此齐整,”眼神转到身前,他对祁诩天继续笑言道:“与父皇留下那些……想必已被人瞧去,对此,父皇有何感想?”
“莫非那些事物被人见,溟儿觉得不好意思?父皇可是点都不介意。”手中抹药动作稍顿,祁诩天指尖在伤口边肌肤上缓缓划过,双眸与祁溟月对视,“父皇可巴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溟儿是,在宫里说不得,在外自然无需避讳,难道溟儿在意?”
伤口周围皮肤尤其敏感,祁溟月只觉手心中阵轻痒
人,前生所经历种种对他影响甚剧,对拥抱亲吻之类,他素来并不觉有何需要避讳之处,父皇也本是张狂惯,才会在他人面前毫不顾忌,兴许他还很乐意在他人面前再亲密些,才好昭告天下他已是属于他。
番心念流转,祁溟月抬首,对祁诩天说道:“炎瑱像是被吓到,看来琰青还需调教番,才可遂心愿。”
“世上又有几人能如溟儿,可不顾他人目光,不将世人放在眼中。”祁诩天说着在怀中之人唇上又落下吻,本就对溟儿之外人毫无兴趣,他自然也不会去管琰青兄弟二人之间如何。
“父皇岂非便是其中之?”对祁诩天所言,祁溟月含笑反问,若非如此,他与父皇也不会有今日。
祁诩天闻言发出几声沉沉低笑,此时无人,他骤然将怀中之人抱起来,在他耳边轻语道:“溟儿上上下下伤都还未愈,便让父皇抱你回去可好?”
什上上下下,祁溟月刚想反驳,虽是夜纵情但他并未受伤,有睘珠之效他此时已不觉如何,不料不等他回答,怀抱他之人已腾身而起,往所居院落行去。
两人回房,身子便被放到床沿上坐下,祁溟月才要起身,便被双手掌阻住站立之势,他不禁有些无奈抬首对身前之人说道:“父皇是否太大惊小怪些?”不让他起身,他也只得坐于床边,身下被褥床垫已被打扫房间下人收拾干干净净,此时被父皇扯开垫于身下,坐着确也舒适,只是无由,他忽然想起被换去那床,似乎那上头存着不少情事痕迹……
“溟儿说什话,父皇可是担心溟儿身子,夜未好好歇息,早膳还未来得及用,便替人受伤中毒,又为无爻之事而伤神,叫父皇怎能不担心,”祁诩天握起祁溟月受伤手,见伤口愈合还不错,才放心,“幸好父皇当年让你服下睘珠,溟儿伤也好得快些,只是还得用些白芙,才可消痕迹,不然便会留下疤痕。”
听他这说,祁溟月目光才由床上转开,“有点疤痕如何,溟月又非女子,身上留不得痕迹,区区小伤,有些许疤痕也是无碍。”伤口虽然已有愈合之象,但被毒液沾染过之处,怕是仍会与寻常肤色有异,但对此他倒也并不在意。
“还是得用,”对他话,祁诩天只是摇摇头,已取出白芙,在那凝结伤口之上细细抹,口中问道:“方才溟儿在想何事,如此出神?”之前便已觉得溟儿瞧着身下被褥之时,神情有些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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