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瑾已去,众人却仍坐于厅内,时没有回过神来,澜瑾先前所言,不异于是在表示,若水月公子程子尧有心如何,他绝对会支持,不论是否出自暗皇之意,只要程子尧开口,有何所需之处,
少主之事,让这位从小看着尹千逸长大长老心中不快,不敢对暗皇如何,却对如今暗皇身侧水月公子生迁怒之心。
欧阳拓到迟,并未见到厅内早先发生之事,只知到庄内,便闻澜瑾已奉水月公子,那水月公子不是旁人,偏偏是今日才在江湖中声名鹊起新秀,暗皇身侧之人,想当初他们少阁主也曾是如此,初入江湖风光无限,钦慕暗皇之威,追随身侧,本以为自此后凌希阁也将有所依仗,以暗皇对少阁主宠爱,对待少阁主也当会与先前宠侍不同,却未料到最后是仍那般结局。
“啊呀呀,缘之字可是难说得很,澜瑾初至此地,便被主救下,若非有缘,澜瑾实在想不出还能以何语来形容,各位莫非不觉其中玄妙吗?”澜瑾边说着,已笑得眯起眼来,口中慢悠悠继续说道:“虽在前来路上已被少庄主搭救过回,但澜瑾在之前还是动手,无人如主这般,在所有人都还未及反应之前,便舍身相救呢,更何况……主实在很合澜瑾心意,既是择主,又不需顾虑自身安危。”
他者番话,其中之意竟是毫不考虑所选之人身份,只要是能入得他眼,便有可能被他选上,其中相貌与身手又成最为主要之因,如此,不由叫人又是意外又觉有几分荒唐。被所有人如此重视天下大会,所谓择主,竟只是凭着澜瑾喜好而定。
“澜公子便是如此择主?”欧阳拓瞧着他分外耀眼笑脸,不觉皱皱眉,对此人深浅有些摸不透,澜瑾看来玩世不恭满是嬉笑之色,但以此人身份而言,玄邰老人传人,岂会真如表面那般简单,若澜瑾真有心帮助那程子尧,恐怕连暗皇都会对程子尧另眼相看,如此便让他更为少阁主觉得不值。
“不知主何处让欧阳长老不快,澜瑾可是觉出些嫉意。”对着欧阳拓,澜瑾似乎颇为好奇,“欧阳长老是真想知道澜瑾如何择主,还是想知澜瑾为何不选他人,偏选某人身边之人?”
他话中所指某人,自然便是暗皇,听澜瑾自己问出来,众人多竖起耳朵,只等他自己来回答。
不等欧阳拓对他话有反应,澜瑾已摇摇头,“世人心思真是难测,为何事事都要想得那般复杂,澜瑾行事,向来随心,若真要问个道理出来,还真是难为。今日便告知诸位,水月公子程子尧已是澜瑾之主,不论他身侧有何人,不论他是何身份,澜瑾都会将所学所有全数奉上,至于主如何去用,便看他心意,澜瑾绝无异议。”
他说着这番话,已站起身来,面上神色仍是带笑,似乎方才所言只是闲话家常,丝毫不知那番话已在所有人心中激起巨浪般,悠闲踱着步,望望天色,又打个哈欠,才懒洋洋对着云景昊说道:“云庄主,澜瑾素来有午睡习惯,不知所居之处何往,好去小睡片刻。”
“早已为澜公子备下幽静之处,处在后院之内,云某这便命人引公子前去。”说着,云景昊已唤仆从进来,为澜瑾引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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