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他缓步走入大厅,所有人目光都不自觉相随,尹千逸垂下眼眸之内不甘与怨妒之色暗暗翻涌,程子尧,好个程子尧,如此年轻,如此风姿,想他当年相伴那人之时,不也正是这般年纪……可最后他又得到什?即便程子尧如何不凡,如何出众,若他败于自己手中,失澜瑾,以那人寡情,还会让他留于身侧多久?
双目微抬,他注视着走进厅内之人,掩下所有心思,“今日有幸见识闻名江湖水月公子,果真未让人失望,在下凌希阁尹千逸,敢与水月公子争,但愿没让公子觉得为难才好。”
听尹千逸用语言相激,祁溟月只是挑起眉,打量着站在厅内长身而立之人。身前之人眉目修长,面容俊俏,三十岁许年纪,犹透着些许少年似气韵,眉宇间不自觉微带嗔怨之色,并非刻意,却是天生而就,看来确实有着几分与众不同,只看眼前他,便知年少之时定是更为清丽俊秀,才可入得某人眼。此刻他面上看来平静,但由感知所得,此人气息深沉压抑,绝不如表面般,而是个执着倔强之人。
眼中透出几抹兴味之色,他对尹千逸微微颔首,“不知少阁主打算如何?”
尹千逸听他所问,未有回答,而是扫眼那抹莹白之侧,眼中闪过丝似怨似恨追忆之情。祁溟月见此,忽而轻笑声,“莫非少阁主还在等候他人?子尧还以为,澜公子所议择主之事,只需你在场便可。”
尹千逸虽为父皇当年宠侍,但父皇从未将此人放于心中,明知如此,眼见尹千逸在他面前露出这般神情,又是因着父皇,仍是让他心头涌上阵窒闷,尹千逸为何欲得澜瑾,他自然不会不知,眸中神色渐冷,面上依旧含笑,心底却已有打算,若有人放不下心中所念,他自会帮他放下。
尹千逸听出他话中所含之意,目光转,神色间也顿时犀利起来。此时他已觉出这程子尧并非如传言所说那般温润可亲之人,在那平和之下,分明另有种危险之感,深沉如许,使人难以探知深浅。看来澜瑾选他,也确是有几分道理。心中这想着,胸怀那份不甘和怨恨却并未减少半分,身前之人愈是出众不凡,便愈使得他心中那份郁结与嫉意如尖刀在胸中翻搅般。
努力抑制着心底之意,他勉强在脸上摆出平静之色,“若说等候,水月公子可是令千逸久等,而今终于候得水月公子现身,也实是不容易很,现下千逸只待事,便是澜公子再议择主。”未见那人随程子尧同现身,使得他打算落空半,忍住心中怨愤之念,他只得顺着而今之势继续进行下去,那人虽不在,但只要最后结果如自己所计划便好。
祁溟月瞧着尹千逸神色变化,唇边笑意愈深,眼眸之中却多些嘲弄之色,“不知少阁主究竟打算如何,子尧已至,澜公子亦是在此,何不索性言明。”
他话音刚落,澜瑾便起身走到两人身前,面上嬉笑之色未动分毫,口中却叹息声,“澜瑾本是已奉水月公子为主,但少阁主对澜瑾以诚相待,又是胸怀大志之人,让澜瑾不得不为他所感,再次考虑择主事。”瞧瞧隔着些许距离相对而立两人,他眼中闪过抹异色,口中话锋转,“只是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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