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静午后,和风微拂,因春日将至,无论是抬头可见树桠之间,还是毫不引人注意栅栏角落,点点嫩绿悄然而出,不知不觉间已可窥得些许春色。此时院落之中,抹莹白身影站在树下,收回远眺目光,神情淡淡,却透着几分不耐,眼神微转,似乎决定何事,他忽然举步往院外行去。
“公子何往?老奴奉命在院内侍奉,若公子要去远,请公子告知老奴,待尊主回转,老奴也好禀报。”
云昊山庄老管家恭恭敬敬站在旁,望着正打算踏出院子莹白身影,神情恭敬,话中却隐隐透着阻拦之意。
祁溟月略略停下脚步,侧首说道:“若不放心,跟着便是。”距服下思归,已有两日,这两日父皇片刻不离,唯恐他有个闪失,直到方才,收到百里忘尘所传信,才在他再三保证,绝不会让自己再有危险之后出庄,也不知是否上回与百里忘尘有何种约定。
心中怀着猜想,他继续前行,并未因管事所言而打消出院念头,眼看即将离开云昊山庄,他却还未在庄内好好转过,听闻炎瑱已将要接管山庄,对于已算是属于自己势力,他自然要好好瞧上瞧。
那位管事眼见无法阻拦,叹口气,苦着脸随在身后,想到那位暗皇吩咐他之时神情,他便不敢有半点懈怠,可而今这位水月公子不好好待在屋中,却偏偏要出去,实在叫他很是为难。不禁在心中寻思着,若暗皇回来,不知该如何向他交代才是。要知眼前水月公子也非寻常之人,又岂是他这小小个管事可管得,那日他也在厅内见水月公子处置凌希阁欧阳拓手段,想那欧阳拓之后惨状和哀号,挣扎到最后仍死,也不知是因流血过多,还是生生给痛死,思及那日情形,他便又要打个冷颤。
自那日厅内接二连三发生几桩大事,澜瑾几乎被暗皇所杀,凌希阁因尹千逸而被暗皇下灭绝之令,云昊山庄内气氛便异常诡秘,虽无多少人离庄,却再也无人多提澜瑾半句,尹千逸与澜瑾都被看守在各自房中,不可踏出步。口中不提,但众人心中所想,都是暗皇与水月公子最终究竟会如何处置那二人。
要知暗皇那日便有杀澜瑾之意,若不是为着思归之毒,澜瑾恐怕早丢性命,至于那尹千逸,招惹谁不好,偏偏再度找上暗皇,又对水月公子那般,而后害得数位江湖同道身死,被人揭穿与安炀勾结,便更是惹来众怒,对于暗皇下那绝杀之令,江湖中只有拍手称快,反正只要平暗皇之怒,又替死去之人报仇,活着都平平安安,未被迁怒,便是好事,谁还去管得那些咎由自取之人。
祁溟月自然更不会去考虑那些,而今被他放在心上,是回宫之事,至多再过两日,便要离开云昊山庄,可澜瑾身份还未明,如何安排他仍是个问题。若说澜瑾与安炀勾结,便不会有暗杀之事发生,对自己又无加害之意,便更不似与安炀有太多牵扯。若说与安炀无关,他却以玄邰之名挑起苍赫纷争,何况他口口声声要帮他夺取天下,看似也并非妄言,而是真有此意,澜瑾为何知晓自己身份,又为何心要帮他得天下?在澜瑾身上有着太多谜团,让他不得不去在意。
而那尹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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