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是担心若时不慎受伤,溟儿便要自责。”祁诩天注视着与他抵剑而立之人,那双眼眸之中,深沉如水,却透着丝不易察觉锐芒,就如平静湖水之中漩涡,稍不留神,便可能被其吞噬,此刻举剑而立溟儿,已非当日年少之姿,虽仍不敌他,却已能与他交锋而在短时间内不落败象,让他颇为欣喜。
“溟儿相信以父皇之能,断不会让溟月有自责机会,要知想要伤到
高高耸立围墙之内,层层楼阁连绵,相连殿宇重重,眼无法望到尽头,苍赫皇宫之内,景物依旧,这天,也仍是如同往日,早朝散去,又过正午,午后闲适与幽静使人昏昏欲睡,侍卫与宫人不敢有丝毫懈怠,仍在当值之处做着本分之事,远处,几位大臣话音飘到耳朵,却让人不由自主细听起来。
“刘总管,陛下何时才会出来?”偏殿之侧,数位大臣围在起,有人终于忍不住,向刘易问道。
刘易抬抬眼,又侧耳听听身后动静,微微摇头,“这可说不准,若是大人不耐久候,又无甚重要之事,不如迟些再来。”
“这……”问话迟疑下,瞧瞧和自己样心思同僚,连忙摆手,“无妨无妨,反正下官也无其他要紧事,陛下国事繁忙,身为臣子,求见陛下,等这会儿算什。”若他走,陛下出来,岂不是便宜他人。
扫眼身前几位大臣,刘易然垂下眼,殿下登上太子位已有三年,这三年来却未曾招纳过内室妻妾,这些大臣们怀着何种心思,想要不知也难,陛下往年说太子才刚成年,不急于此事,可前不久殿下过生辰,而今算来也满十八,也怪不得会有这多大臣如此着急候在此处,生怕被别人抢先机,看来,陛下理由也到该换换时候。
望着在他身前,那些仍在苦苦守候大臣们,刘易静立着,再不多言,在他身后,偏殿内处,两条身影却正穿梭如电。
月白色衣袂如流风轻舞,又似浮云飘忽,腾挪之间,传出利器破空之声,咝咝响声从那微扬袖中传出,夹着指尖旎狐,祁溟月眼中温柔之色更甚,眸色流转,如水深沉。
脚下轻点,略侧身,避过身后袭来剑招,他倏然躬身往后倒去,如绷紧弓弦在霎那间张开,云絮般飘忽身形骤然疾如雷电,如丝如帛旎狐也在那转瞬之间变幻出奇诡角度,如灵蛇穿梭往那交错而过玄衣身影之上袭去。
鬼魅般闪现身影却并不闪避,竟是迎上去,在旎狐将要沾身那刻,只听身金属相击之声,低低嗡鸣在空旷殿堂之内传出悠长回想,玄色衣袂间金芒闪动,连番出招让人招架不及,随之而来压迫感与冰寒气息徒然使人恍如面对雷火之势,如冰冷冽剑招却处处如火噬人,与手中毫不相让剑势相对比,出招之人眼中却带着些许笑意,勾勾唇,口中竟还透着些委屈,“溟儿好狠心呐,对着父皇岂能下如此重手?方才可是只差点。”
不再闪避,祁溟月以旎狐相迎,指尖微扬,旎狐半透明颜色上映照出祁诩天含笑眼眸,抬手,抵上袭来利芒,他挑眉相迎,分毫不让,“差点终是差那点,父皇不是未曾受伤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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