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溟儿指可是沁羽?”
“不错,”随意往身后倒去,靠在祁诩天怀中,祁溟月悠然神情间多些兴味,“他来苍赫,是奉洛绯嫣之命,不是为联姻,便是为让溟月立妃,总之是要在与父皇之间插上人才是,但他看来却并不怎尽心,只是有意挑冯秋蓉行事,而后再无别动作。”
“且随他去,看他还想如何,等久,自然会显露真意,无需溟儿担心,总之父皇是绝不容他人在
事,父皇可等着,看溟儿何时能够如愿。”
对于溟儿这番话,他并不排斥,从未有过下方经验,在溟儿之前也未想过会有这天,但若是溟儿,倒也并不勉强,溟儿已长大,身为男子,自然也不会甘于长久处于下方,想要拥抱钟情之人,也是理所当然。
若非是他,恐怕溟儿也不会甘于如此,想到当年,若他不曾发现溟儿特别,今日会是如何,还真是难料之事,“幸而父皇早便守在溟儿身边,将溟儿牢牢看住,不然,溟儿说不定已有自己太子妃也未可知,又或者是其他男人。”在祁溟月身边落座,祁诩天说着,想起殿上冯秋蓉,便皱起眉。
“何必假设,溟月已在父皇身边,即便当年父皇不曾早发现,以父皇之能,终究仍是会觉出不同,何况除父皇,这世上恐怕也不会有他人能让看在眼里,若父皇未注意,便会是溟月来索要父皇,结果仍是样。”
“父皇怎会错过溟儿,已过之事自然也不必再言,令不快是那心想得到溟儿冯秋蓉,未曾取她性命,似乎有些便宜她。”思及殿上冯秋蓉所叙述与溟儿种种,溟儿是如何温柔相待,如何和悦轻言,祁诩天忽然侧首,紧紧注视着祁溟月问道:“天音制人,使人生出幻觉,那所见所感可觉真实?”
“自然,虽是梦境,却也真实,若非如此,又如何能迷惑人心,”因那突然问话而感疑惑,祁溟月不明白为何会由此问,“不知父皇问这做什?”此事分明已经过去。
“那便是说,在冯秋蓉感知之中,溟儿确实曾对她百般温柔,也确实让她触你身子?”眼眸倏然微微阖起,祁诩天扬着唇,抚着祁溟月发,神情淡淡,“看来,责杖二十时太过轻些,应该杖二百才对。”
轻描淡写话语间,二十与二百差别,使得祁溟月明白父皇已对冯秋蓉怀杀意,竟是要生生让她受杖刑而死,而究其原因,只是为那梦中场景而已,“所谓春梦无痕,那也只是梦境场,又能记得几分,何况君无戏言,父皇已下责罚,便不能再杀她。”
“明着自然是不能,但世上能致人于死方法多是,”眼眸中依旧含着笑,祁诩天不紧不慢继续说道:“场春梦,也是需付出些代价。”虽然并不是真,但冯秋蓉对溟儿下催情之药,若非溟儿早有察觉,便真会如她意也说不定,虽以天音解决此事,也让大臣们不再执着于立太子妃之事,可她在梦中与溟儿切,却让他想到便后悔先前不曾下令杀她。
“父皇随意吧,要下手,也过这三日再说,”对于心怀叵测女子,他从不会怜惜,“只是这回如此顺利,还有人也颇有些作用,近日来却没有别动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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