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次回宫,本不该带她起来,在心底叹息声,祁柊离再次叩拜下去,说着这番话,神色仍是平静,仔细看去,才可由他眼中找出深埋悔色。
重要之人……不自觉往旁看去,祁溟月迎上那双熟悉眼眸。那种重要,是即使要你放弃切,也不愿那人受到半点伤害,是明知不该,为那人也绝不会迟疑坚决。
祁柊离话语犹在耳边,与那双狭长深邃眼眸对视着,他知道,他与父皇都是彼此最重要存在,除倾心相许,更是全然信任相知,绝不会放手,也绝不容对方放手决然,更难以想象,若是失去方,另方会是如何。
衣袖之下,两人相触手掌握到起,祁溟月带着几分忧色,注视着他这位皇弟,“柊离所为,看来是不得不为。”当初所见,小五出宫之时欣然再未见到,此次回宫便觉得他与先前不同,若是所爱之人被连朔作为要挟,他相帮连朔行为便点都不奇怪。
“小五打算如何
祁柊离身上扫过,“连朔随你入宫,而后要你替他取得太子佩玉,可是?”
若是早得到消息,会是如何?祁溟月自问,确实也不会阻止连朔之举,同安炀新君连慕希同来到苍赫,对他们目,他也实在好奇很。
只是父皇不言明,应该只是为看戏罢,让人在高兴之时重重摔下,素来是父皇喜好,若是早早言明,便没有趣味可言。
于衣袖遮掩下,略带着些惩罚之意,祁溟月在身旁之人腿上不轻不重捏下,听到声轻笑,这才往祁柊离望去,等着他回答。
听着两人对话,祁柊离头次如此清晰感觉到,父皇对着二皇兄态度与任何人都是不同,二皇兄带着责问语气,父皇也未有不悦,那等于同解释话语,是绝不可能出现于帝王身上反应。
不似父子君臣,倒是更像平等相待,也是同样使人觉得无法触及遥远,叹口气,祁柊离莫名有些安心起来,如果是父皇和二皇兄话,不论何种麻烦都能轻易解决吧,“父皇说不错,是他要儿臣设法取得佩玉,正巧那日回宫见七皇弟神色古怪,便多留意些,而后暗中拿走佩玉,交给连朔。”
本是他三皇兄,而今成安炀连朔,由当年之事他自然知道那人定会在宫中惹出祸事来,连朔要他取得佩玉本也不是容易之事,只是没想到竟这巧由七皇弟那处轻易给得来。
松口气同时,也让他无比担心,太子佩玉重要,身为皇子他不会不知。交到连朔手上之时,又是怀着何种心情,即便是现在,也难以忘记。
“理由。”看着祁柊离脸上神色,祁溟月缓缓开口。在他看来,小五不是那种蠢笨人,会做出这些事,定然不是毫无理由。
“二皇兄,这世上可有对你而言无比重要之人?”祁柊离不答,却是这回问句,温文平和脸上现出丝极淡笑意,“那种重要,是即使要你放弃切,也不愿那人受到半点伤害,是明知不该,为那人也绝不会迟疑坚决。臣弟不是推脱,相帮于连朔,是臣弟不得不为,受制于人,也是臣弟无能,特来请罪,不敢求父皇饶恕,若要废黜皇子身份,儿臣也绝无怨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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