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时候,夹着众人低哗,有人也发出声惊呼,才开口,便又捂住自己嘴。祁尧宇到此时,已是后悔至极,他自然知道这佩玉重要,也知道是由自己手上丢,二皇兄未言,他自己还不知道吗。
犹豫又犹豫,眼见着殿内气氛愈加紧张,祁尧宇对着祁子毓担心眼神摇摇头,张张嘴,终究什都没说。
自祁溟月说佩玉被丢,大臣们嗡嗡低声议论便没有停过,连朔面带得色望着祁溟月,又偷觑眼在他身边祁诩天,见他神色不动,似乎对殿内发生全不在意般,才带着些忌惮与小心收回目光。到今日,他面对着本该被叫做父皇男人,仍是有些难言畏惧。
“被人拿去?太子殿下可别诓骗,这佩玉该是系在腰上吧,何人能从太子身上取得佩玉?若是留在美人榻上倒还是有理可言,可听说太子还没立妃呢,这平白无故,又怎会丢呢?”带着些取笑之色,连朔似乎开玩笑,对着祁溟月继续追问。
“看来你对溟月话倒是多半都不信
,被大臣们称颂能力,凭什祁溟月就能得到所有切?!
将酒盏放下来,他抬起眼,“连朔还记得当时,年少无知,想要那太子之位,真是做不少错事呢,而今知错,不知太子殿下是否真不再介怀?”
看来今日连朔真是要做些什才肯罢休,祁溟月往身旁祁诩天望眼,父皇至始至终都如置身事外般,显然这场戏是让给他,垂首对着连朔,他淡淡问道:“看来要连朔相信话可不是易事啊,不知你想要如何?”
这话出,原本低低私语声顿时弱下来,连慕希似乎终于觉出气氛不对,扯扯身边人,“连朔你是不是喝多?总提起那些做什,而今你可是安炀人,同苍赫过往都是旧事,可别对太子殿下说什无礼话。”
连慕希睁大眼,全是担心着慌模样,连朔对他笑笑。“岂会提什无礼要求,只不过是想看看太子佩玉罢,幼时便听说,太子佩玉是如何珍贵,只有太子才可佩戴,连朔未能有幸睹,便离苍赫,至今都有些遗憾,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成全?”对着祁溟月,连朔脸上笑意越发明显,还带着几分得意。
“真是可惜,太子佩玉恐怕是见不着。”祁溟月听他这要求,并未显得惊讶,“前几日还带在身上佩玉,近日竟然不翼而飞,眼下你想要睹,还真是叫人为难,也不知是被谁拿去。”
低声叹息着,祁溟月脸上却未有可惜之意,犀利眼眸往连朔身上扫去,那含着深意目光让大臣们发出声低哗。
先前听太子说佩玉不见,所有人都意外极,那物件可是祖上所创下来,代表着苍赫皇储身份,其价值与其意义,都不是寻常佩玉可比,若是有太子将它损伤或是遗失,便是对先祖大不敬。太子殿下向来行事谨慎有度,怎会见这重要物件给丢呢?
才疑惑叹息,却听太子这番含义颇深话语,再瞧他望着连朔眼神,群臣本要开口询问话又咽下去。
这会儿有外人在场,不论太子是真将那佩玉丢失也好,或是被人偷去也罢,都不是恰当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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