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再挣扎,噗声,尖锐冰刺带出抹残红,随着落地尖刺,不似活人惨叫由连朔口中发出,淋漓鲜血布满半张脸孔,直直往后退几步,站在台阶之上,左眼之处,只剩下个深深血洞。
坐着身影丝毫没动,连神情都未变过,祁诩天撤下掌力,对连朔凄厉如鬼模样,似乎未曾见到般,连瞧也未瞧上眼,侧首对身旁祁溟月勾起唇,“对不自量力之人,溟儿打算如何?”
“可惜杯好酒。”放下手中空空酒盏,祁溟月自语着,有些可惜叹口气,回视祁诩天对他说道:“父皇不觉他与别有些不同吗?”先是无爻,而后是灰衣夜使,百里忘尘,连朔,全是那人弟子,却各有不同,只是不知,何者才是那个“师父”最为看重。
两人自顾着说着话,连朔遭受重创却似没有放弃,除却那声惨叫,而后再未有点声响,左眼之处血肉模糊,他也似乎毫无感觉般,腾空而起是身形在半空划出道青灰色暗影,竟如失去理智般,再度往祁溟月扑去。
这回,还未及接近,道白影倏然而至,拦截住他攻势,掌风相对,半点不落下风。
成这般模样,那他先前所称“师父”,便是他所料那人无疑。
“祁溟月,今日,你死。”仿佛被抽去魂魄,连朔说着这几个字,如傀儡般字顿吐出,话音刚落,身影便霎时在殿中消失,待他再次出现,已在接近台阶之处。
“二皇兄!”几人同时惊叫声,皇子们紧张站起身来握紧双拳,凝露扑身欲前,却被身旁沁羽给紧紧拉住,“你去只会添乱。”
停下脚步,凝露醒悟过来,二皇兄厉害她是见识过,又有父皇在,定不会有事。
几人都是这想,便都含着担心紧紧盯住连朔往前身影。
无爻……祁溟月有些意外,在宫里,无爻在他未唤之前少有自行出现之时,隐在暗处,同影卫职责般,不到他与父皇传令,是不会擅动,可这回,对着连朔袭击,他却现身迎敌,就如上回在云昊山庄对敌灰衣夜使般,似乎只要与他过往有关,便会引起无爻反应。
白色身影飘渺似乎不在人间,与连朔毫无生气已是不同。取出若水,无爻仍是神情虚无,空洞眼中不存在任何情绪,若水在空中闪过冷光,
文官早就远远躲开,武官和后面赶来侍卫冲上前去,却不及那幽魂般速度,所有人都紧张往座上之人看去。
祁溟月正端着酒盏,见连朔袭来,顿觉阵死气,与先前灰衣夜使又有不同,若说先前那些灰衣人是带着恶意冰寒傀儡,气息阴冷诡秘,那眼前连朔便是注入恶鬼魂魄,腐尸般沉沉死气是他从未在别灰衣人身上觉出过。
脑中思绪连转,手上动作也未缓下,对着他袭来掌风,祁溟月抬手已将杯中酒液往袭来之人泼去。
飞溅而出液体落到空中,竟如利剑般凝成束,又在瞬间结成冰晶似锐利尖刺,半透明颜色在空中划过道晶亮剔透弧度,势如迅雷,飞射而出。
连朔正要挥掌,股沉沉压迫如海般涌来,那浑厚内力仿佛巨石重压,竟生生将他钉在原地,不可动弹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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