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没说完,祁溟月也知他话中之意,深沉眸色中寒光闪过,“继续杀。”
“是。”落夜心头
就潜于安炀宫内,但并不表示他不知道陛下能耐,陛下节节获胜,眼看便要攻入安炀都城,却出那样事,谁也未曾料到。
跪于地上,落夜却仍能察觉那落在自己身上眼神,犀利如刃,知晓太子是在等他回答,他思及情报之上所言,面上也有些沉重,“粮草是出于边境之处被人拦截,正是苍赫通往安炀必经之处,坍州,与陛下所在安炀都城距离颇为遥远,待消息传至,前方已只剩屯粮,原本只要攻入都城,此事也并不严重,但没想到前方将官之内,竟出叛军,陛下在战时被人偷袭,有人看见陛下摔落马匹,待战事毕,而后却是再也不见陛下踪影,眼下军中正四处找寻陛下,还需抵挡安炀攻势,恐怕不出半月,便会支持不住。”
咬牙听着落夜之言,祁溟月站在椅旁,握着椅背五指骨节早已泛白,心里告诉自己,父皇不会没有防备,他该相信,那从来都将切掌握在手男人不会如此轻易便遭暗算,但既便如此,心里不安于灼痛却仍旧依然,甚至愈加泛滥起来。“叛军为首之人是谁?”
“是……安辕。”落夜如此回道。安辕,安将军,本是苍赫猛将,也是老臣,算来,正是太子殿下外公,这也是头要他暂时别将此事告知太子另原因。
“坍州……安辕……祁慕晟,安辕!”定定注视着房内处,祁溟月低语着,眼中没有任何事物,见到似乎是当初祁慕晟在殿上被贬至坍州之后眼中那抹幽光,坍州,那些年来从未有过丝毫异动,此时抢夺粮草,显然祁慕晟是不打算再掩饰下去,而安辕,自安若蓝出事之后便时常告病在家,看在他是安若蓝之父面上,他与父皇并未理会,安辕性子耿直,本不是那种会带兵反叛之人,这回事,定与祁慕晟脱不干系,关于异星之说,安辕许是已从祁慕晟口中知道什!还有,便是连慕希……宫内接应之人,与其在御花园内密会之人,定然便是安辕!
想到父皇是因祁慕晟和安辕而生死不明,祁溟月心中便是阵翻绞,祁慕晟当初是他要父皇放过,安辕恐怕也是因安若蓝之死才会被人利用……掌记载案上,杀气由掌风而起,房内顿时全是片萧瑟冷意。
落夜抬头望去,见祁溟月眼中神色如水,面色煞白,不由心中惊,太子殿下功力还未恢复,如何能提气用掌,正在担心,却见祁溟月唇边竟沁出血来。
“殿下!”接住倒下祁溟月,落夜连忙将他搀扶到里间床边,而今苍赫局势堪危,陛下不知所踪,若是殿下再出什事,苍赫便真要完。
推开落夜,祁溟月倚在床沿,手抹去唇边血迹,目中已是片平静,水色流转间深沉如许,潜藏在下却是翻涌如冰厉色,“交予你事办得如何?”
略带着些嘶哑嗓音,显然正是之前勉强提气牵动内腑所致,被那话中平缓却隐含着萧杀所慑,落夜不敢怠慢,“回殿下,原本安炀境内已乱,大臣自绝之事已让民心不安,但……”他奉命暗杀安炀朝中*员,本已有所成效,但苍赫军内飞反叛却让而今局势更难以控制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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