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到影卫气息逐渐远去,祁
“多谢皇兄。”祁尧宇站起身,抬首又朝座上之人望眼,行礼往外退去,至始至终,祁溟月没问缘由。
大门重又在身后合上,祁尧宇呆呆立在门前,酒宴那日虽距现今有很长段时日,但佩玉之事,还有凝露所为,从未在他眼前消失。
父皇给皇兄整个天下,凝露为皇兄身为女子可不顾自身名节,而他……
身侧手逐渐握紧,他就那静立着,分外清楚感受到,不论他心底那份牵挂是为什,他都……不配……
御书房内,祁溟月看着房门合上,目光又落回到眼前书册上,屏风之后道玄色身影缓缓行出,由后揽在他肩头,“早说过,小七对你不同。”
他整整衣衫,踏进去,“臣弟叩见皇兄。”再过几日,他便不能再以皇兄相称,而该口称皇上。
“起来吧。”祁溟月略抬头,瞧他眼,“七皇弟今日求见,可是有事?”他已有些时日没见过祁尧宇。
“皇兄……”注视着座上之人,祁尧宇跪在地上没有起身,“臣弟是来祝贺皇兄。”
许是隔些时日关系,祁溟月此时见他,总觉与往日有所不同,那仍透着青涩少年脸孔上,似乎多几分老成。
“除此之外还有何事?”收回目光,继续看着手里书册,祁溟月随口问道,若只是为来恭贺登基之事,根本无需跪地不起。
“他会离开,再有不同也是样。”侧首与身后之人轻吻,祁溟月说道:“父皇该听到,过两年小七会去坍州。”父皇才去后头取本书册,祁尧宇便来求见,也实在是巧。
从椅后走到他身旁坐下,祁诩天冷哼声,没有开口,看明小七对溟儿心思,若不是他今日自请去坍州,他未必会将他放过。
“不去提他,溟儿过几日便要登基,有不少事需要忙,会儿这里事处理完,便早些去歇着。”
点点头,他合眼往旁靠去,“那些处理如何?”他所问不是登基事宜,那些有刘总管会办妥,而是关于那些个大臣,对他同朝为皇之事,看似无人有异议,实则却仍有几人抱着那些祖制,嘴上不敢说,心里对此却是不甘愿。
祁诩天手拥住他,提笔在纸笺上书写着,口中回道:“不必在他们身上费心,会让他们会知错。”停笔,暗处有黑影倏然出现,接过纸笺,便又突然消失在空气里。
“臣弟想问……是否待成年之后,会同五皇兄样,赐封地离开皇城?”
祁溟月抬眼见祁尧宇低头这问,扯起嘴角,“七皇弟离十五之龄还有两年,已在考虑此事?身为皇子,成年之后离宫,不会例外,莫非你不愿意?”
祁尧宇仍旧垂着首,低语着,摇摇头,有些犹豫,缓缓说道:“臣弟想请皇兄……到时将坍州赐为封地。”
坍州,原本苍赫边境之处,地处偏僻,地势险峻,多有匪贼出没,而今虽已有缓解,却仍算不上是富饶之乡,当初将祁慕晟贬去那处,便是为惩戒,而今祁尧宇竟自求去坍州……
看着他,祁溟月没有答话,祁尧宇跪于地上不曾抬头,却能感觉到落在他身上视线,许久之后,才听那话音说道:“随你之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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