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松,纪慎语说:“尺寸记住,给你也做条。”
丁汉白嘴硬:“谁稀罕,只戴表。”
窗户又被关上,声音变得朦胧,字句都融在滴落水里……那也想送,纪慎语说。丁汉白静默片刻,道句极少说“晚安”。
回房间这几步,他摘下腕上手表。
吃完?!”
丁汉白回味着:“怕你吃发胖,胖不好找小姨夫。”他整天在姜采薇容忍边缘徘徊,偶尔踩线也能哄回来,“怎样,他看着心情好吗?”
姜采薇说:“挺开心,听说给他织手套,眼都亮。”她拍丁汉白巴掌,“都怨你,突然过来让安慰人,还骗人家,差点露馅儿。”
丁汉白拿起只,那尺寸看就比较符合他,笑歪在旁:“那就多蓄棉花,别让南方爪子在北方冻伤。”
他又待会儿,回去时各屋都已黑灯,屋檐滴着水,经过纪慎语窗外时仍能听见里面动静。咿咿呀呀,唱小曲儿呢,他停下聆听三两句,听不清词,却扬手打起拍子。
纪慎语从床上弹起,骨碌到窗边说:“还是个热爱音乐贼。”
丁汉白砸窗户:“去你,关灯不睡觉,哼什靡靡之音。”
纪慎语说:“小姨给织手套。”语气显摆,藏着不容忽视开心,“想送她条手链,你能带去料市吗?”
丁汉白问:“是不是还得借你钱?”
纪慎语猛地推开窗户,抓住丁汉白手腕哈哈笑起来,犯疯病样。丁汉白黑灯瞎火地看不分明,只敢凑近,生怕里面这人扑出来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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