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廷恩就是株墙头草,平时唯丁汉白马首是瞻,丁汉白不在,谁忽悠两句就跟人家走,好不容易自己分析点东西,还被教训通。
第二天纪慎语起个大早,在前院等候整整两个钟头,姜采薇终于露面。他心揪,本来以为对方只是不舒服,怎脸上还有伤口?
“慎语?”姜采薇面露尴尬,“这早,有事儿吗?”
纪慎语说:“有块鸡血石,想给你做件东西,你喜欢手镯还是手链?
姜漱柳没动,重新端起饭:“随他去吧,个不行把尔和可愈也叫上,还有廷恩和慎语,家里这多大小伙子,还治不个臭流氓?”
纪慎语当天回来时丁汉白已经走,还留纸条让他打扫机器房,他可算逮住机会,捏着钥匙立刻进去,放心大胆地观摩。
满柜子好料,分门别类,还有些出胚物件儿,都是丁汉白平时没做完。纪慎语打开只木盒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八枚青玉牌,多层剔刻,内容是人物故事,八枚正好讲完。故事落在五厘米大玉牌上,极其复杂,贩夫走卒亭台楼阁都描绘得详细,线条如发,他自己就算有这番耐心,也达不到这个水平。
最后擦机器,纪慎语丝不苟地完成清洁,锁门时听见声巨响,前阵子被丁汉白踹翻富贵竹又被姜廷恩碰飞。
“纪珍珠!”
丁汉白说着往外走,他妈竟然没理他说什。姜漱柳坐床边喂姜采薇吃饭,喂两口停下,给姜采薇擦眼泪。
“别怕。”姜漱柳自己也哭起来,“哄着你,其实心里也后怕……”
姜采薇扑姜漱柳怀里:“姐,身上伤口疼……”
咣当声,丁汉白在门外听够冲进来,冲到床边半蹲看着姜采薇:“小姨,你昨夜下班晚,是不是出什事儿?”
姜采薇不肯说,他急道:“你只跟妈说有什用?你俩抱着哭能解决?告诉,谁欺负你去找,你这伤是怎回事儿?!”
纪慎语已对这称呼免疫,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。
姜廷恩蹿来:“找小姑检查作业,她居然睡,还不让进屋,后来大姑把骂顿,让这两天都不许打扰小姑。”
纪慎语听担心道:“小姨是不是病?”
姜廷恩说:“病才需要人照顾啊,她平时病都是使唤。”说着停下,“觉得吧,她也适龄,会不会谈恋爱未婚先孕?虽然没听过她恋爱……”
纪慎语大骂:“你有病吧?整天像个傻子似!”
姜采薇昨天下班晚,她又惦记陪纪慎语去烧纸,就从小巷走,结果遇上流氓。反抗时候被打伤,万幸是呼救被另同事经过听见,才脱险。她昨晚在同事家睡夜,上午回来只跟姜漱柳说。
丁汉白霍然起身,动大气,见姜采薇哭得厉害又强硬止住,安慰道:“小姨,你先好好休息,等你情况稳定,也等回来,再把当时具体情况告诉,这事儿没完。”
姜漱柳问:“别胡来,你想干什?”
丁汉白坦荡荡:“那儿挨着报社和学校,保不齐以前就有人遇到过,不管,以后没准儿还有姑娘遭殃。不知道就算,既然知道,就不能装聋作哑。”
他说完去收拾衣服,姜采薇没拦住,让姜漱柳拦着,她不是怕被人知道,是昨晚被打怕,担心丁汉白会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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