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撩起衬衫,先露出块小腹,再解开扣儿褪裤子,只褪点。丁汉白扬言要看,此时却觉得自己比流氓还变态,飞快瞄眼,移开目光装起君子。
谁料纪慎语问:“……大?”
丁汉白隐隐崩溃:“大个屁。”
二人都不说话,屋里比医院太平间还静,纪慎语垂下头,抠饬指尖上金墨。丁汉白终于扭脸看他,问沾什东西。
他答:“和师父雕碧玉插屏,填金刻。”答完想起来,“你快给老师打电话啊。”
丁汉白干脆坐下,打量对方,卧床休息这些天,痛苦得吃不下睡不着,不胖反瘦。看着看着抬起手,握住纪慎语肩头捏把,确定看不见地方也没什肉。
就那两瓣屁股……还算圆润。
纪慎语叫丁汉白瞧得浑身不自在,直起身,臂距离缩成半臂,能看清丁汉白未干发梢。他问:“师哥,明天就开学,能帮向老师请假吗?”
丁汉白说:“都能下地走,还不能上学?”
纪慎语解释:“走得太慢,也走不久,而且同学知道怎办。”
事儿没影响丁汉白好心情,拎包回家,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晃。马上九月,夏去秋来,忍受几天秋老虎就凉快。
他到家先洗澡,经过隔壁时见门开着,屋里却没人。
纪慎语与丁延寿合力完成那面碧玉插屏,功德圆满,可是伤处又疼起来。他回房间后锁好门,拧条湿毛巾准备擦洗下,脱鞋上床,撩起上衣,解开裤子褪去些许,动作轻之又轻。
丁汉白洗完澡回来,刚上台阶愣,门怎锁上?踱步到窗外,只伸食指推开条小缝,想看眼有没有人。
其实多荒唐啊,没人能锁门吗?
丁汉白从床头拿起电话,刚拨出去纪慎语就凑上来,生怕他乱说话。接通后,他直截当地说:“杜老师您好,是纪慎语大哥,他这两天出水痘,明天恐怕不能去学校,先请周假。”
电话打完,纪慎语很满意:“谢谢师哥。”
打完,谢完,又静成太平间。
丁汉白守在旁边枯坐半晌
丁汉白点点头:“那看看。”
门窗关紧,没风透进来,纪慎语思路也跟着空气停止流动。看看?他觉得丁汉白是不是有毛病,看什看?可丁汉白神情严肃,又不像闹着玩儿,难不成真要看看?
“不解真实情况,请几天假?怎跟老师编?”
“有道理……”
丁汉白眼看纪慎语伸出手,捏住自己上衣拽拽,示意他靠近。他挪前寸,把纪慎语困在自己与床头之间,低下头等着看。
可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,里面光影错乱,少年侧卧,低着截白玉后颈,柔软衬衫纵在腰间。不知哪来光泼上去,道浅金,往有趣地方想,像腰肢缠上段幌金绳,而露出点圆丘,则在暗处。
食指收回,缝隙逐渐闭合,丁汉白站在窗外吞吞口水,又热出层汗。
他就那样立着,立着立着纳闷儿起来,有什可非礼勿视?关心病号难道不是天经地义?他还偏要看个清楚。
吱呀声,窗户被丁汉白彻底拉开,纪慎语靠坐着床头望出来,已经穿好衣服。丁汉白按着窗台跳进屋,关好窗,绕到床边居高临下地问:“锁着门干吗?”
纪慎语老实答:“看看要紧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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