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噎住:“——喜欢这手艺,不是……”
丁汉白脸色精彩非常,红白错乱眼神明灭,他扬长而去,没面儿也要端十足架子。口气走出小院,不带停,绕过影壁屁股坐在水池边。
含恨抓把鱼食撒进去,心跳如摆尾,欢得荡起阵阵涟漪。
又抓把,为自己天胡思乱想,再抓把,为上赶着接放学。他犹如猛兽,面对那人时张牙舞爪,此刻背地里就成困兽。
见不到想,见到便笑。见不到思之如狂,见到便心花怒放。
钱,他拿个零花,其他都留给梁鹤乘。丁汉白哭笑不得,他这是什命,本来师哥身份能吆五喝六,却阴差阳错赔夫人又折兵。
但纪慎语到底还是买,包巧克力,包太妃糖,路上和丁汉白各含颗,甜着回家。及至廊下,他递上那包糖:“这下不欠你。”
丁汉白猛然发怒:“包糖就把打发?!”
纪慎语躲回房间,丁汉白跟进去,似有长篇大论要教训。纪慎语捂着耳朵笑,丁汉白在那笑模样中卡壳,才明白被戏弄。他作势追打,绕着床,环着桌椅,险些撞歪矮柜。
纪慎语忙扶住柜上花瓶,倏地又想起青瓷瓶。他犹豫不决:“师哥,你记不记得曾让扔那堆出水残片?”
丁汉白难以置信,难道他对纪慎语有意思?可纪慎语是个男孩子……他在琢磨什乱七八糟?!
直坐到夜色四合,他起身走。
翌日早,丁延寿喂鱼,只见池被撑死鱼肚白,好不冤屈!
“记得,怎?”
“没扔,做原先那件青瓷瓶……”
低声言语,却好似平地声雷,丁汉白受大刺激,冲过去,恨不得将纪慎语提溜起来。“你为什不早说?真是把本事瞒得密不透风!”兜兜转转大圈,原来早就有交集!
纪慎语解释:“没想到你会喜欢——”
丁汉白厉声打断:“谁喜欢你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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