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问:“是因为去赤峰,特意给买吗?”拉开拉链穿上,内里还没暖热,但已经觉出暖和,“好像有点大,但很喜欢。”
丁汉白将衣服拽下来:“傻子,只套衬衣当然大,套上毛衣再试试。”他忽生寸私心,故意说,“本来不是买给你,是买给梁师父徒弟。”
纪慎语说:“可就是梁师父徒弟。”
丁汉白刻意强调:“买时候又不知道,心买给人家,如果知道是你才不买。”
纪慎语拿着毛衣有些扎手,左右都是他,可叫丁汉白这说,无端觉得失落。“如果真另有其人,这棉衣你就不是给?”他反问,知道答案,可知道才嘴硬,“也没有很喜欢。”
姜采薇是来送手套,刚织好,被纪慎语戴上不愿意摘。“谢谢小姨。”纪慎语十分喜欢,“塞好多棉花,果然不那大。”
本来是织给丁汉白,所以才大,姜采薇不好意思地笑。她帮忙装衣服,叮嘱道:“内蒙冷,多带几件厚衣服,没有话到那边再买。冷饿别忍着,告诉汉白。”
纪慎语应:“戴着这副手套就不冷。”
丁汉白恨不得脚踹开门,这小南蛮子怎从不对他嘴甜?还有姜采薇,织双破手套能耐,早不送晚不送,偏偏这时候插亲外甥队!
他在门外腹诽,却不进去,直到天晚姜采薇离开。
然软,久久存在傲气寸寸消融。这行真不是光靠手艺就能屹立不倒,丁汉白和丁尔和仅二十岁而已,就能去那遥远地方独立进料,要挑选,要与当地产商周旋,实际情况只会比想象中更难。
他凝神听,听不出丁尔和什,但能听出丁汉白回答时敷衍。等商量完,丁尔和回东院,他问:“师哥,你今年不想进太多鸡血石?”
丁汉白看他:“可没说。”
纪慎语有点得意:“那也能猜中。”
说者无意,听者心思却百转千回,为什猜中?是不是暗示心有灵犀点通?丁汉白无端揣测许多,恼羞成怒般推纪慎语出去。
气氛僵化,两个人心里酸法各异。
丁汉白口舌之争向要占上风,说:“不喜欢就算,也没非要你收下。”话到这份儿上,等于盘
纪慎语还捂着那双手套满足,见丁汉白进来,想都没想便说:“师哥,你看小姨给织手套,特别厚!”
丁汉白咣当踹上门:“双破手套,至于那高兴?”
纪慎语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以为丁汉白觉得他没见识。再抬起时丁汉白步至面前,将袋子硬生生塞给他。件米色棉衣,大帽子,两只口袋,沉甸甸。
“给?”纪慎语没穿过这厚衣服,又惊又喜。
丁汉白被这惊喜样子安抚,温柔下来:“试试。”
等脚步声离开,隔着扇门,他又舍不得。
丁汉白叹息声,有点后悔脑热选择纪慎语,这路估计欺负不到别人,反而折磨自己。他摇着头收拾衣服,拉衣柜看见未拆包袋子,是他买给纪慎语棉衣。
去内蒙穿正好,只是送时候说什?
丁汉白立于柜前,能言善辩本事没似,在心中掂掇数遍开场白。算,他把拎起,有什好说,搁下就走,爱穿不穿。
他大步流星去隔壁,及至门外,听见姜采薇在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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