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前奉着当牛做马心思,来后才知道那安逸享福。
纪慎语不禁望向丁汉白
丁汉白说:“这还拐弯儿?都把你捧上天。”
最终印章没有脱手,显摆够便收回,扬言要买就去玉销记。如此这般,市里每个古玩市场都被他们跑遍,到后头,纪慎语恍然发觉,这是种营销手段。
接下来就要等,个城市,各行各业自有圈子,教育圈,医药圈,古玩更是,他们要等消息发酵,让那两方章招更多人惦记。
终于降雪,迎春大道白片,玉销记关着门,暂休整顿。丁汉白吩咐伙计重新布货,拿丁延寿当空气,丁延寿倒也配合,堂堂老板猫在柜台后头剪年画。
纪慎语猫在丁延寿身边,玩儿丁延寿解下串钥匙,捏住最小枚黄铜,问:“师父,这是不是料库角落那个盒子?”
日几乎泡在这儿,没想到遇见自己徒弟摆摊儿,经手看,确定这印章为赝品,只是不确定乖徒弟需不需要他当托儿。
丁汉白故意引导:“古人巧手,雕功当然好。”
张斯年明,立即问价。这问掀起风波,上年岁人都知道他瞎眼能断金镶玉,纷纷眼红竞价。哄闹着,此起彼伏高声充斥耳边,纪慎语肩头紧,丁汉白对他说:“把另块也拿出来。”
两方章,方浅黄,太阳晒像洒金皮,方豆青绿,莹着幽幽光。下子来两块,群众也都经验老道,必须打听打听来历。不料丁汉白明人不说暗话:“来历就是正儿八经巴林冻石,丁汉白刀刀雕。”
满座哗然,当代活人雕,还姓丁,傻子都会想到玉销记。张斯年极其夸张:“你雕?!这痕迹透色也是你雕?!”
那盒子里面据说都是极品玉石,只丁延寿这个大师傅有钥匙。纪慎语拿着不舍得放,丁延寿说:“那喜欢?等以后给你也配把。”
纪慎语惊道:“真?那不成大师傅?!”
丁延寿笑言:“你跟你师哥迟早得挑大梁,何况咱们家只看技术,不看资历。”自从知道纪慎语会手作伪本事,他想不少,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雕刻这行最稳妥。
纪慎语明白丁延寿为难,夺下剪刀裁剪红纸,边剪边说:“师父,给你剪个年年有余,明年给你剪满树桃李,后年剪龙腾虎跃……想当大师傅,也想每年给你剪年画。”
丁延寿扭脸看他,他咧嘴笑。在扬州家里相见场景还历历在目,出完殡,下葬,他孝章都没摘就被赶出家门。丁延寿当时说,跟师父走,他便跟来。
有鹤发老头说:“瞎眼张,这做旧连你都能唬弄,恐怕是六指儿出山吧?”年轻不明渊源,年老有所耳闻,打趣个不停。
丁汉白说:“不好意思,这后续出自玉销记大师傅之手。”
纪慎语个激灵,玉销记师傅分等级,丁汉白以前上班,因此大师傅只有丁延寿。他在这短暂骗局中满足虚荣心,没人注意他,他便安安静静地心花怒放。
而令他意外是,既已表明这两方章为仿件儿,大家兴趣似乎不减反增。周围议论纷纷,丁汉白对他悄声耳语:“仿得好坏决定看客态度,不够好只能引来耻笑,足够好,顶顶好,那就是引发赞叹。”
纪慎语心热:“你拐着弯儿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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