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偷偷摸摸。”丁延寿明晃晃地骂。
丁汉白登时不爽,激将法也认。“不是料子,是
那俩擀皮更不用说,速度奇快,力道极均匀,每片面皮都大小如、薄厚适中。这家子雕石刻玉神仙手,此刻悠哉地干着凡人活儿,小菜碟。
饺子下锅,兄弟五个排队洗手,洗完领碟陈醋,而后乖乖等着饺子出锅。丁延寿说:“喝二两吧,开瓶酒。”
饺子,白酒,齐整家人,就这完满地吃起来。
席间,姜漱柳询问春考成绩,纪慎语和姜廷恩各挨表扬与批评。春考完就能领毕业证,姜寻竹想让姜廷恩再念个大专,可姜廷恩毕业证到手,连数月后高考都不想参加。
玉销记毕竟属于丁家,又没人能保证姜廷恩日后会成为大师傅,自然不能把前途命运全押上。“纪珍珠,你高中毕业后还继续念书吗?”姜廷恩问。
这世间切都有迹可循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没什是藏得住。丁汉白明面上在玉销记上班,背地里忙前跑后,倒腾古董不亦乐乎。幸好他有张斯年这个师父,收、放、交易,简直能手包办各个环节。
崇水旧区破落户亮着灯,丁汉白在屋内半蹲,细看新得两件东西。张斯年受累跑趟安徽,正吃着犒劳酒菜,说:“斗彩开光,原主本来要拍卖,奈何没批下来,撤拍。”
英雄不问出处,这宝贝也不计较来历,丁汉白喜欢得紧,回去路上都不敢开快颠簸。到家熄火,他怀抱那左三层右三层包裹东西,轻轻蹚进前院,碰上坐门口摘菜丁可愈。
好大把茴香,笤帚似,丁可愈喊:“大哥,晚上吃饺子!”
丁汉白敷衍:“吃饺子好。”他没法快马加鞭,只能长腿加急,恨这晃眼大灯泡,把头发丝都照得清晰无比。
纪慎语答:“不念,直接在玉销记干活儿。”
他们这学习话题说完,安静刹那,丁可愈随口问道:“大哥,你那会儿拿是什料子?晚上想去机器房挑块木料,你能帮看看吗?”
丁汉白摘去前半句:“吃完饭帮你看看。”
略过话题,不料丁尔和又问:“之前见你从车上搬下几箱东西,也都是料子?回家还挑灯出活儿吗?”
不待丁汉白回答,丁延寿目光已经扫来,询问、审视,甚至有点兴师问罪。纪慎语洞若观火,店里料子记档清晰,出库必定会临时登记,那没有记录说明不是料子,丁延寿此刻在问——不是料子又是什?
丁可愈果然问:“大哥,你怀里抱什啊?”
丁汉白说:“料子呗,还能是什。”步出前院,回到小院,把东西搁立柜里藏着,这才放心。亏他在家里横行无忌二十年,如今比做贼还心虚。
他这背地里活计迟早露馅儿,但迟早迟早,迟比早好,至少过前期玩儿命倒腾阶段。洗漱更衣,再去客厅时饺子刚开始包,其乐融融。
大圆桌,三盆馅儿,丁延寿和丁厚康和面擀皮,儿辈兄弟几个围桌而坐,负责包。俩女眷每到吃饺子时便遭嫌,手慢手笨手不巧,没有动手资格。
丁汉白挽袖子落座,掐片面皮,挖勺馅儿,右手搁勺子工夫左手就把饺子捏好,秒而已。这几个人各个如此,连不常吃饺子纪慎语也迅速学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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