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崩地裂,天塌地陷。
他们小别胜新婚,却牺牲这刚钉好床。
丁汉白得意,烧包,二百五。
进屋时高声亮——“小别胜新婚!”
张斯年想说句什,但他这老脸臊得什都说不出,穿上外套躲出去,公园或者马路,他哪怕要饭也得待在外面。这什狗屁徒弟,光天化日在师父家亲热!还有这徒弟媳妇儿,他早看透,就是六指儿培养小狐狸!
里间屋子古玩,纪慎语看哪个都稀罕,可没看够就被拎上床,挨好顿亲吻。“伤好利索吗?”他咕哝着问,丁汉白借他手脱衣,让他好好检查。
肌肉光滑,没留下疤,纪慎语叫这修长而结实身体搂着,止不住颤栗。古玩遍地,他晃瞧见墙上大片“正”字。
下小盒。
他要去见纪慎语,穿墙也要见,遁地也要见,踹开那破门,步跨进这遥遥胡同里。
抬眼,祖宗老天爷,胡同口闪来身影,轮廓熟悉,但瘦许多。丁汉白怔在原地,早没潇洒样,眼都不眨地盯着前方。
纪慎语跑出热汗,抬头愣,停下步子。
丁汉白急:“停下干吗?!过来!”
丁汉白说:“见不着你,都记着。”
这也太多,纪慎语问:“外面天,你这儿年吗?”
丁汉白答:“叫你说对,他妈度日如年。”
灯在晃,纪慎语觉得灯在晃,后来才明白是他颠簸得厉害。这床不住抗议,嘎吱嘎吱,动静几乎盖过他声音。抱他浑蛋立刻不满意,拍着他,哄着他,叫他大声点。
那片正字都模糊在视野之中,隔墙不知是否有耳,要是有定钻心烫。说时迟那时快,忽然声惊天巨响。
纪慎语真想哭啊,可他笑得傻兮兮,抬腿狂奔到丁汉白面前。丁汉白将他把抱住,抱得他脱离地面,晃着,勒着,在他耳边喘息,烘得他颈边热。
丁汉白竟然哭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丁汉白哑着嗓子,“都从二十等到二十。”
纪慎语说:“也从虚岁十七变成虚岁十八。”
丁汉白追悔莫及,错过这回生日他将来定要弥补,抱着纪慎语回去,又将破门踹上。张斯年惊,移开眼,生怕完好右眼受什刺激,纪慎语不敢抬头,更不舍得下地,钻在丁汉白颈窝扮鹌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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