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上次不同是,此次请柬两个人名,丁汉白、纪慎语,并列着。
别墅里装修日夜赶工,边边角角都再三设计,细致入微。炎炎周末,楼内叮铃咣当地收尾,丁汉白和纪慎语待在花园。植几棵树,其中元宝枫开得正好,草坪刚刚修剪完,鲜绿整齐,沿墙挨着溜丁香。
好大片玫瑰,丁汉白挽袖培土,正亲手栽种。
丁汉白拽上纪慎语跑,留下那爸妈目瞪口呆。
买下房子,当天就联系装修队,熟,前阵刚装修过古玩城。丁汉白雷厉风行,事无巨细地列出来,临,向装修队长嘱咐:“你就当结婚办新房,处处不能马虎。”
纪慎语就在旁边,脸热,抬不起头。
丁汉白问:“珍珠,咱们主卧做不做飘窗?”
纪慎语激灵,这人疯,还是真不爱要脸?装修队长瞠目结舌,这大老板住别墅,竟然跟师弟合住间?丁汉白没等到答案,做主道:“那就弄吧,吹风赏月都方便。”
“那儿弄屏门,书房间就够,卧室浴室要好好装修。”他说着,攥紧纪慎语手,纪慎语正纠结主卧选什样地毯。
许久,两人转身望向经理,同时抱怨人家哑巴,居然连介绍都不说。经理满脖子密汗,怕这二位难伺候主儿,殷勤,仔细,脸诚恳做起介绍。
又回到楼,丁汉白和纪慎语开始转悠。他们这是动心,对这房子满意,琢磨把机器房弄在哪间。角落卧室背阴,他们停在门口,合计着靠边放机器,中央放操作台,隔壁间存料子。
经理擎等着,丁汉白利索道:“办手续吧。”
淼安破屋真是住够,这身娇肉贵俩人简直迫不及待。办完手续,没走,散着步晃到路西排,停在五号门外,瞧见丁延寿正扫杂叶子。
等旁人走,他过去捏纪慎语侧腰,搂着,凑人家耳边低声:“哪儿说错?不算婚房?”纪慎语用手肘顶他,他挨得更近,“那婚房与否你说算,婚酒说算?”
纪慎语扭脸,想起他们分开时承诺,不禁抬手环住丁汉白脖颈。“师哥。”他叫句,情真意切,甚至动情得有些气喘。
丁汉白亲他,臊白他:“这可是在办公室,你勾引谁呢小南蛮子?”
纪慎语顶着红脸:“勾引你……天天都勾引你。”
这股子邪火直忍到下班,丁汉白真不愧是干大事。下班前,古玩城下发通知,要办庆功宴。再次广发英雄帖,商户、合伙人、圈内朋友,还有够得着亲戚。
丁汉白轻咳,其实有些紧张。丁延寿闻声回头,定住,不知道该端出何种表情。丁汉白主动说:“爸,来送店里账本,理好。”见对方没反应,试探,“那们进去?”
不料丁延寿扔下笤帚走来:“给吧。”
纪慎语从包里掏出递上,不管不顾地喊道:“师母!师母!”这嗓子很突兀,姜漱柳出来,纳闷儿时晃见他们,“呀”声。
“妈。”丁汉白叫,叫次觉得不够,又叫声“妈”。
交还账本,两方对峙,丁汉白先败下阵来,退开步道再见。这情态惹人心疼,丁延寿和姜漱柳纠结又揪心。不料,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那混账竟然又嬉皮笑脸地说:“们买紧那边栋,以后天天在你们家门口散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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