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凡心低头走路，他不傻，当然听得出连奕铭
弦外之音，索性就趁此机会讲明白。他停下说：“
打算回送
份礼物给你。”
顾拙言愣：“为什
？”
庄凡心道：“为
谢谢你送球鞋。”
顾拙言说：“送球鞋本就是为感谢你送画，你回礼干什？”
“画不值钱，但球鞋很贵。”庄凡心解释，“收下是因为很喜欢，而且是你份心意，但不回送你话又有负担。”
这是他编，从睡醒刷牙就开始琢磨，吃早餐，打车过来，早晨时间编出这个小片段，也不知道效果怎样。
庄凡心明显怔，他有点惊讶，说：“大雨天航班得取消吧？”
“……”顾拙言心想，操，没编好。
连奕铭他们下午两点飞机，逛话也就上午时间，庄凡心带他们先去榕城有名景点转转，走马观花地看些老建筑。
看完解放大桥，半路下馆子吃正宗本地菜，而后逛到学生街附近，学生街无论白天黑夜都很热闹，游客熙熙攘攘，许多小吃摊前排着长队。
主任发来：“头发开学前弄直！”
庄凡心吓得把手机砸脸上，捡起来马上回复：“老师，现在特别直，可以上自拍。”
夏维：“不用。”
“好吧，老师晚安。”庄凡心松口气，把手机塞到枕头下赶紧睡觉，这大晚上，别又主任发条短信过来。
转眼已是暑假最后天，庄凡心起得很早，收拾完书包，他抱着洗干净校服在二楼露台上晾晒。这里能望见大门外面，抬头，他隐约看见几道身影，是顾拙言他们。
顾拙言头次遇见这种状况，他送庄凡心礼物是出于真心，可不是为追求……既然提到心意，他沟通道：“心意最重要，喜欢画，你喜欢球鞋，何必再管价格高低？”
“不样。”庄凡心抬起头，怕对方误会他只喜欢贵，“你随便送个什，都会喜欢。”
顾拙言眼中浮起层柔和光，庄凡心话取悦
顾拙言和庄凡心并排走，说：“去年在香港庙街玩儿，人也这多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啊？”连奕铭凑来，“当时生日，你在庙街买条内裤送就算完，以为你家面临破产呢。”
这般翻旧账叫人跌面儿，顾拙言大气地说：“今年补，你想要什？”
连奕铭意有所指地说：“想要新款球鞋，相识十数载，你知道穿多少号吗？”
明为挖苦，实则助攻，这不就是兄弟情奥义？等连奕铭跑去找陆文和苏望，顾拙言默不作声，若有似无地瞄庄凡心眼。
昨天约好去逛逛，庄凡心挥挥手，然后背上包跑下楼去。开大门，那四个人呈半圆形站在门口，谁也不搭理谁，感觉夜之间感情破裂。
庄凡心和顾拙言走在前头，他悄悄问：“你们怎？”
“没怎。”顾拙言说，“昨晚挤张大床睡，在梦里把连奕铭踹地上，苏望磨牙被陆文打拳，连奕铭摸黑爬上床时候压着陆文蛋。就这回事儿。”
庄凡心强忍着笑：“就你切安好？”
顾拙言回：“也不太好，梦见离开榕城，是个大雨天。”他招手打车，拉开车门揽着庄凡心背上车，用只他们听见音量说，“你没去机场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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