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凡心呆住:“怎?”
顾拙言说:“谈谈吧。”
那语气清冷,和此刻亲密姿势不相符合,庄凡心怕顾拙言下秒就松开他,于是环得更紧些。顾拙言两手撑在窗台上:“你还有什不满意?”
庄凡心贴着玻璃窗:“没有。”
“你没有吗?你不喜欢,不逼你,你躲着不想见,为让你舒坦也躲着你,到头来你又巴巴地招惹,你到底想怎样?”
庄凡心老实回答:“听不太懂。”
夏维也发愁,忽而想起顾拙言和庄凡心是邻居,便问:“顾拙言,周末有空话帮庄凡心补补课,行吗?”
庄凡心攥着笔,等待回答空隙比节课还漫长,最终顾拙言说好,说得很轻巧,仿佛老师开口没办法,不情愿也要答应。
放学,顾拙言仍然在做卷子,庄凡心便边写练习册边等,却有点怕,写几道题扭脸看看,怕顾拙言丢下他走。
同学渐渐走光,走廊也寂静无人,里里外外只剩他们两个。顾拙言写完最后道题收工,起身站在桌前收拾书包,拉链刚拉好,庄凡心踱过来,步伐犹疑,带着小心翼翼试探。
”
桌上没水,庄凡心抢齐楠刚买饮料,顾拙言却不接,兀自扒几口滚烫牛肉,擦擦嘴:“吃饱,先回教室。”
庄凡心愣在那儿,叫雷劈,叫电打,直到锅煲仔饭变凉也没回神。躲他到这程度,或许顾拙言怨他不肯答应,恼他恨他,已然谈不上什喜欢。
他胡乱地猜想,想到这儿,觉得害怕。
顾拙言枕着胳膊午休,嘴里又疼又麻,舌头上粘膜都被烫掉层,他眯觉,醒来后桌角搁着盒西瓜霜,盒薄荷含片,还有盒木糖醇。似是病急乱投医,也似是关心则乱。
庄凡心慌道:“没想明白——”
“等你想明白台湾都回归吧?”顾拙言变语气,骄纵,强势,好像刑讯逼供,“当初你没有确定转学原因却说自己知道,害误会,之后你在假想情况中不注意分寸,屡次撒娇卖萌、身体接触、言语撩拨,害越陷越深,你要是有良心就该对负责。”
庄凡心傻
“走吗?”问出话也不敢大声。
顾拙言说:“去关灯,帮把水倒。”
庄凡心以为顾拙言不会理他,眼眸亮,像被冷落小狗重获宠爱。但他比小狗装逼,没说什,拧开水瓶把剩着水倒入窗台上盆栽。
灯盏盏黯淡,只留盏散着些光,庄凡心倒完水,听见顾拙言脚步靠近,转身说:“咱们起走——”
尾音变成惊呼,庄凡心身体轻被抱起来,手臂下意识地缠上顾拙言脖子。顾拙言将他放在窗台上顶着,挤开他膝盖卡在腿中间,堵着他,面目被单调灯光衬得更加深邃。
抬眼,第三排拧着脑袋倏地扭回去。
庄凡心在食堂枯坐到死心,回教室看见顾拙言烫红嘴唇,全忘,麻溜儿找校医开几盒药。放桌上时候才注意到,顾拙言没戴他送手链。
而他不搭理你,那感觉你尝尝就知道。
他知道。
晚自习各科课代表发复习卷,夏维坐在讲台后说说期中考试安排。目光扫到庄凡心,说:“你落下不少课,时半会儿也补不完,这周上课觉得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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