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起哄,有人拍掌,他们作为对同性情侣已经曝光。
庄凡心接住那朵花,头脑是热,心肝肺都是热,他胆子小脸皮薄,但没什能敌得过此刻悸动。不等顾拙言落座,他站起来,捧住顾拙言脸颊吻上去。
酒吧内沸腾,裴知举着相机咔嚓咔嚓狂拍,陆文香肠咣当掉盘子里:“操……你们gay真他妈牛逼……”
裴知听见,小声说:“们gay也不都这样……”毕竟茶水间
调起高,破音,跟被人掐着蛋似。
庄凡心想起在洛杉矶比赛时和顾拙言视频,对方挎着吉他登台给他看,回头想想真他妈浪漫。他在桌下撞顾拙言腿:“对象,想看你上去。”
顾拙言吃得正香:“不爱唱歌。”
庄凡心没有强人所难,毕竟他也不爱,低头吃牛排,身旁空,顾拙言擦擦嘴站起身:“那给你来点别吧。”
陆文回来,顾拙言空着两手到台前去,单手将话筒架挪到角落钢琴旁边,坐下。庄凡心握着刀叉呆住,吃惊道:“顾拙言会弹钢琴?!”
描述遍,顾拙言在旁边煽情,这才哄得裴知点头答应。
翌日天还没亮,司机送他们到榕城南站,人齐后,庄凡心介绍裴知和陆文认识。裴知沾着困意,从口袋里伸出手,嗓音有丝如梦方醒黏糊。
“你好,裴知。”
“你好,是陆文。”
陆文伸手回握,他手弹吉他留下很厚茧,便轻轻,抬眼见裴知漫不经心地笑起来,睫毛撩动着淡淡日光。他生出几分局促,脸上青紫还没消干净,不乐意碰见陌生却过分好看人。
陆文说:“就会首,高学校组织演出,硬练。”
钢琴声响起,顾拙言笔挺地坐在前方,微微颔首,十指熟练地按在琴键上。他就会这首,当时练得想辍学,是久石让《菊次郎夏天》。
不小心弹错个音,顾拙言抱歉地笑笑,偏头对着麦克风推卸责任:“这钢琴不太好使。”
庄凡心目不转睛地望着,有股子痴劲儿,旋律,顾拙言笑,顾拙言埋怨钢琴理直气壮,顾拙言抬头朝他回看……如同身置漩涡,切都恍然到不真实。
钢琴上放着瓶小雏菊,这首轻快曲子弹完,顾拙言顺手抽出朵下台,所有人看着他,他便在瞩目中走回卡座,将花向庄凡心递上。
列车启动,晃过皆是好景,下火车又登船,轮渡上没抢到座位,四个人扶着栏杆望海吹风。
鼓浪屿很小,但有三百多条路,比北方胡同串子更能绕。庄凡心和裴知两年前来过,写生,各自晒得红扑扑,回去后蜕层皮。顾拙言和陆文是第次来,看见挑担子卖桑葚,人买盒,还视频,全程为苏望和连奕铭直播鼓浪屿之行。
岛上坡路很多,庄凡心爬得腿酸蹲在墙根儿,只黑白相间猫过来躺在脚下,他摸得猫咿呀乱叫,又招来两条散养狗。
这里晒就躲在树下,倦就歇,什功课考试和疑难杂症都抛诸脑后,建筑和海,成片花,来来去去拍婚纱照年轻夫妇,哪都是亮色。
从菽庄花园出来已是午后,沿途有热闹小酒吧,他们找卡座吃东西喝啤酒,台上空着,谁想上去表演都行。陆文蠢蠢欲动,上去嚎首《白天不懂夜黑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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