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谢谢她贺卡。”庄凡心扒拉煎蛋,“也不知道怎说,就说对不起,她就明白。”
顾拙言哄道:“做得好,以后再有人给你写情书,就这做。”
吃饱回去午休,顾拙言非要看看所谓情书,庄凡心拗不过,就偷偷拿给他看。俩人凑在最后桌特像黄牛倒票,顾拙言捏着贺卡,就张?没附件?
他打开阅读,只五行字,读完有点懵:“没?”
庄凡心说:“没。”
庄凡心忐忑道:“同学看见误会怎办?”
“谁注意你啊。”直男哪有那心思,精神都还停留在打篮球里,晚上放学都未必能醒。顾拙言嘱咐:“买好煲仔饭等你,给你加蛋。”
庄凡心握着两瓶汽水去,怪怕,四年级时卫生委员说喜欢他,他说不喜欢你,那小丫头就扩大他卫生范围,欺负得他每天放学冲庄显炀哭。初他同桌说喜欢他,他也不喜欢,毕业时那姑娘给他同学录留言,祝他路顺风半路失踪。
顾拙言守着两份煲仔饭,边翻锅巴边监视,庄凡心在王楚然对面坐下,递上瓶汽水。他不得不承认,这场景是标准校园爱情,男生女生起吃午饭,给你买饮料,你给夹肉片。
他失控地想,如果他从未出现在庄凡心生命里,那庄凡心是否如此刻这般,和另个人尝试着青涩而小心情感。
你喜欢个试试?”顾拙言三令五申,“赶紧拒去,当面书信,哪怕发邮件,今天把这事儿给搞定。当初躲跑得比兔子还快,现在要是敢磨蹭,小心……”
庄凡心撩动眼皮:“你干什?”
顾拙言说:“个公开出柜人什干不出来,可别刺激。”
他捕捉到庄凡心颤动嘴角,笑呢,眼角眉梢还藏着点小得意,他恍然明白,这完蛋东西哪是坦白从宽,是故意想听他砸破醋缸动静。
顾拙言被磨得没脾气:“你还挺舒坦?”
“你……”顾拙言把贺卡塞回去,“这也算情书?你别自己夸张行吗?”
庄凡心梗起脖子:“怎不算,情书不就是这样吗?”
顾拙言掏出练习册,又脸红又害臊,还以为多旖旎呢,相当于要看《廊桥遗梦》,结果打开是课文《赵州桥》。
庄凡心好没面子:“你再读遍。”
“有什可读。”顾拙言边列式边随口
那些不展露于人前可爱、傻气,越界关怀,也全部归属另个人。顾拙言有些失神,甚至疯狂地想卷个喇叭,扯着嗓子对所有人广播庄凡心名草有主,是他。
“发什呆呢?”
顾拙言清醒过来,瞪着庄凡心:“说完?”
“完。”庄凡心在对面坐下。
“怎说?”顾拙言问。
庄凡心说:“于杳给你写那多情书,现在也有人给写。”
“有必要这虚荣吗?”顾拙言简直头问号,回想起曾经情书,他有些迟疑,“王楚然给你情书怎写?”
庄凡脸红:“哪好意思说,别问。”
“很激情?”顾拙言追问。庄凡心挣脱钳制从双杠上跳下来,竟害臊地跑。
体育课结束直接去食堂,男生们身臭汗挤在卖饮料窗口,顾拙言买三瓶,自己喝瓶,给庄凡心两瓶,说:“王楚然在那边坐着呢,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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