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凡心微微晕眩,有人从旁经过,有人在看他,他捏着这张纸钉在原地发怔,这是顾拙言写给他情书,赤裸热烈,如捧瓢泼而来滚油。
他再不必妒忌任何人,这份众目睽睽仓惶,这份丢不开咽不下羞耻,是顾拙言和他。
庄凡心抬起头,顾拙言站在他面前。
眼眶灼烧,他用面罩挡住脸,哭。
走出去几米,看见顾拙言穿着身纯黑色燕尾服,挺拔地立在人群中。
“谁信掉?”熙攘里有个男生捡起封信,“谁信?庄凡心收!”
“有没有人叫庄凡心?”
“是……”庄凡心茫然地举起手。
男生将信交给他,信封上面果然写着他名字,他下意识地望向顾拙言,然后惴惴地抽出里面信纸。
第行写着,庄凡心,元旦快乐。
他昨晚没等到信息落在纸上,是顾拙言规整遒劲字迹。
密密麻麻写满,由淡转浓露出真实面目,庄凡心读到最后段,手腕竟有些握不住这份重量。
……总是想你,昼夜不停地想你,欢欣时想,因为你予欢欣,痛苦时想,因为为你痛苦。很卑鄙地描摹你样子,企图向你靠近,索求,侵犯。要将你手掌攥到变红,在你胸膛上辗转,没有刻不渴望弄乱你头发,咬破你嘴唇。像个混蛋样不知悔改,只有漫无边际地肖想,握住你,让你难喘难耐难安,都为。
这是想到你便分秒苦捱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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