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嗒,庄凡心脚上拖鞋掉,他说:“但是乱动。”
顾拙言微茫:“你哪儿乱动?”
庄凡心垂下眼,捉住顾拙言扶在他腿上手,放到胸膛上,隔着击剑服用力地向下按,眼睫毛禁不住哆嗦,臊:“看着你,这儿就乱动。”
顾拙言都有点脸红,酒壮怂人胆,怎这人肉麻成这德行,他无暇思考别,偏头亲庄凡心脸蛋儿,捏住下颌抬又堵住嘴唇。
他向来吻得凶,次次要把人啃肿,当下却温柔,唇峰作笔描画着,蘸湿两片唇瓣,顶开牙关,探进去勾出来,那软,时分不清是舌头还是怀里骨肉。
他们哄薛茂琛开怀,红酒不知不觉消减大半瓶,庄凡心喝得双颊酡红,啃披萨时候总是眯着眼臭美。
午后,顾拙言和庄凡心待在卧室里,落地窗留着缝,漏进来榕城冬天风和光。领结早扯掉,顶头纽扣也解开两枚,顾拙言就这闲闲地坐在沙发椅上,喝酒有点困。
桌上有铺散白纸,两三支粗细不铅笔,庄凡心在床角坐下来,冲着顾拙言,操起纸笔便开始描摹。
几分钟后,顾拙言掀开眼皮:“又让当模特?”
庄凡心不吭声,只画,又过去几分钟后将白纸揉,重来张,又揉,三番五次没个尽头。顾拙言眼睛合着,也留条缝,半梦半醒地看庄凡心折腾。
蹭大餐吃。
今日胡姐和他们起,算下来胡姐照顾薛茂琛快五年,当初庄凡心刚上初中,被薛茂琛拉来做评委,这也不吃那也不吃,差点让胡姐没熬过试用期。
人齐,配着满桌子菜和烤好披萨,仿佛回到兄妹俩初来那天,薛茂琛开瓶红酒,在浓郁香气中感慨,去年今日他和庄凡心家过元旦,今年自己这里也欢笑堂。
庄凡心呡口红酒,很香,讨喜地和薛茂琛碰杯:“爷爷,今年春节也要来蹭饭。”
顾拙言抬眸,仗着腿长乱伸,轻佻地踢下庄凡心脚踝。薛茂琛蒙在鼓里,说:“真?你每年寒假都去美国陪爷爷奶奶,可别唬这空巢老人。”
庄凡心又呜呜儿地叫,仰着头,小巧喉结上下滚动,从喉腔
数不清第多少张,废纸丢在地毯上,庄凡心伸手拿新,被顾拙言扣住腕子猛地拽,把他从床角牵绊到身前。
爷似,顾拙言拍拍大腿。
庄凡心坐上去,扭个最舒服,最叫他软乎姿势,弓着脊背嵌在顾拙言怀里,等顾拙言拢住手臂抱着他,哪怕天崩地裂他也懒得再动弹半分。
“张张,”顾拙言算账,“你故意浪费纸呢?”
庄凡心说:“画不好。”他抬臂圈着顾拙言脖子,呼吸间充盈着酒味儿。顾拙言这会儿睁开眼:“为什画不好?又没乱动。”
庄凡心说:“今年不去,想留在榕城过年。”
其实他还没和爸妈讲,但觉得庄显炀和赵见秋会同意,就算不同意也不能绑着他上飞机。他偷瞄顾拙言,用眉峰和眼尾说话,圣诞起过,元旦起过,春节也想和你起过。
顾拙言瞧得分明,表态道:“姥爷,也不回去,”
“那你爷爷不得找算账?”薛茂琛乐道,“当然,也不怕他算账。”
顾拙言说:“今年咱们起过春节,但您红包得塞厚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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